眸光有些躲闪。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曲芜自然明白他这个样子是不想多说，也就没在问。
司机这个时候适时跨进，问了目的地后朝前出发。曲芜接过曲凌递过来的糖果，往嘴里放时将他面容上凝着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隽绝冷白的脸上蒙着层层冰霜，眼里凌厉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究竟发生什么了！阿凌怎会这么生气呢！
“叮咚…”手机信息的声音传出打断曲芜的思路，她打开看了一眼，顷刻如坠冰窟，面色苍白。
信息的内容是苏明月发来的，“芜芜，某音和微博上发了很多霸凌视频，那里面被霸凌的人长得跟你很像…”
信息最后用了省略号，熟悉苏明月的曲芜自然知道，对方其实已经清楚知道那个被霸凌的人就是她。
否则这条信息不会出现。
控制着心绪打开微博，曲芜将音量调到最小。
微博热搜前几名，都带着深红色的标记，从一到五都含着‘霸凌’的字眼。第六条开始是曲凌同她求婚的字眼。
当看到星印传媒这几个字时，曲芜才猛地想起曲凌如今的身份——星印传媒公司总裁。所以也不奇怪网友们衍生那么多事情来。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连她初中被霸凌的事也翻了出来。
点开热度最高的新闻进去，视频自动播放。里面是她被按在地上针扎手指鲜血淋漓的恐怖场面。
看着那惊悚的片面，她脑中尘封多年的记忆被掀开，一幕一幕绽放在眼前，致使她的身子不自觉抖动起来。
那是骨子里对曾经发生的事情本能畏惧！
曲凌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丢下手机将人捞进怀里。不用多问，他知道曲芜看到了那些视频。
“心心，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他，她的曾经不会这般被人刨开，也就不用再二次感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曾经保护不了她，今天又让她受到伤害，扪心自问他确实做得还不够好。
略带哑意的声音和温热的胸膛让曲芜缓了过来，她抬手拍着曲凌后背，将他脑中所想猜得明明白白，忙道：“阿凌，你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要自责，你没有错。”
曲凌沉默，整个人似被巨石压在深海，五脏六腑都窒息来。
其实，他不止是自责，更是心痛她曾经所遇之事时身边无人能靠。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些伤痛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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