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曾莲子说了自己是苏州曾府千金,伯父是山西巡抚,又说自己是曾府小妾所生,亲生母亲受大娘排挤,被赶出家门,自己受尽后母虐待,后来被家人逼嫁给一个糊涂官吏,无法生活,逃出家门的事都说了。谭君子听了深表同情,特别是受后母虐待之事,谭君子深有同感,因为他也是受尽后母的虐待。谭君子捋起袖子露出几个疤痕说:“我和你是同病相怜,你看,我这伤疤也是被后母打出的。我的家庭与你家也差不多,父亲是湖北巡抚。”曾莲子听了觉得亲近了许多,说:“如果先生不嫌弃,我们兄妹相称好吗?”谭君子高兴地大笑:“好,好极了!我又多了个妹妹。”
谭君子和曾莲子到上海暂且不表。
且说诸葛光旭去福州船政学堂读书。母亲曾笑盈担心他路上辛苦,要佣人长福陪他一起去,父亲诸葛高达说:“唉呀,你不知道,这水师军校规定不能带佣人的。”曾笑盈听了放心不下,说自己要陪儿子去福州,诸葛高达说:“你去干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帮不上忙反而拖累儿子。”曾笑盈说:“那你去,你就一个儿子,初次去远路,你就放心吗?”诸葛高达说:“我局里很忙,走不开,再说儿子也长大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又说:“儿子是去当兵的,不是去享受的,应该让他磨炼磨炼才对!”曾笑盈说:“好儿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当初去读这个学堂我就反对。”
诸葛光旭听他们噜里噜苏的对话,知道母亲爱他,但过于溺爱了,心中有些不耐烦,说:“您们别吵了,我是大人了,路上我会照料自己的,您们放心好了。”
曾笑盈还是不放心,准备了一只大木箱,里面放上冬暖夏凉的衣被鞋袜一大堆,又放上消暑的清凉油,晕船的十滴水、仁丹,还有吃的,苏州桂花红枣糯米糕、枣泥麻饼、云片糕等等一大堆。那木箱好沉,诸葛光旭提了一下,有些吃力,真想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扔了,只拣自己必需的东西带一点去,但这些东西是母亲的一片爱意,拒绝带就会伤到母亲,所以就忍了。
诸葛光旭坐海轮到了福州,又坐手推车到了马尾。下车后来到一个三岔口,一条路是往造船厂去的,一条路是往船政学堂去的。诸葛光旭不知该走哪条路,天又下起了大雨,一手提箱,一手打伞,箱子又重,道路又泥泞不堪,头上的辫子又长又湿,从这肩滑到那肩,摆来摆去,令人厌烦,不小心又摔了一跤,雨伞也丢了,衣服也湿了,弄的裤脚手上脸上辫子上全是泥,狼狈不堪。这时,一个穿学生服的年轻人打伞从后面走来,诸葛光旭急忙拦住他问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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