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这会儿刚起来,黄思宝一起来就大声叫嚷着肚子饿,往翁里抓了一把地瓜干,打点水就放在陶罐子上面炖。
要不说是穷的叮当响的一家人呢?!家里一点铁制品都没有,以前大炼钢铁的时候,的确是征收了不少铁制品,但是过的再一般的人家也有铝锅。
黄思嘉没在这个时间回来给自己找晦气,转而跑到县里面去了,打算用粮食淘换一点钱票来。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自己未来该咋办,黄家重男轻女,原主连小学都没读过,想要凭借学历去镇上找个工作几乎是不行的。
再加上饥荒开始,县里面已经有工厂陆陆续续地将员工遣返回乡,美其名曰缓解农民同志的压力,现在在想去找一份不需要学历的工作,得有很硬的关系才行。
昨天她的做法已经彻底惹怒了便宜爹娘,后面麻烦的事情肯定多!
黄思嘉几乎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绝对是要把她给卖了,随便嫁给谁都行,只要好处够了就好,关键是嫁过去了,也不可能摆脱被吸血的命。
原主这可真是给她留了一手烂牌!
61年,街上查投机倒把还不是特别严,真正严起来还是从66年开始,黄思嘉在县人民医院附近蹲着,把身上破烂的布料扯了一块下来蒙在脑袋上,观察来往的行人。
大家伙都吃不饱,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都是面黄肌瘦的,蹲了快半个钟头才看到一个衣着还算体面的婶子拎着小挎篮往外走。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黄思嘉非常自然地凑近。
“婶子,绿豆酥饼,要不?我便宜卖,不要粮票。”
听到有粮食,那婶子的脚步就慢下来了:“怎么卖?”
“这绿豆饼用的是好料,顶好的富强粉和油煎的,里面还有甜甜的绿豆沙,加了糖的!”黄思嘉一边说着一边从布袋子里面拿出提前拆好包装的绿豆饼。
每个绿豆饼也就掌心大,外面是白白的面皮,轻轻一掰开就能闻到里面香甜的绿豆味,绿豆沙磨得很细,黄思嘉掰了一小块下来那个婶子尝尝。
“是挺甜的……闺女,你想咋买呀?”
这个年代的糖分尤其珍贵,东北不产蔗糖,舌尖上抿的那一点绿豆沙简直就是叫人吃了还想吃,价格合适的话,自己吃,或者留着送人都是顶好的东西。
“一毛五分钱一个……婶子,你别嫌贵,现在能做这些糕点的都是大师傅,更别提这绿豆、糖、富强粉和油,这个价格已经很实惠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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