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李孜省正在整理朝服,为来日上朝做准备。
在家休息了几日,看到朝廷风向渐渐平稳下来,皇帝也没有拿他开刀的意思,李孜省终于决定复出,试探一下朝臣对他的态度。
当庞顷前来禀报事情时,他对着明晃晃的全身梳妆镜,把新崭崭的朝服整理妥当,还在那儿臭美般盯着看了良久,似乎很满意身上这身装束。
庞顷赞叹道:“不愧是银镜,照得很清楚啊。”
“可不是么?”
李孜省气呼呼地道,“当初买这银镜,花了老子三百两银子,当时还觉得很值,现在市面上买一扇可能连二十两银子都不到……那张家人做买卖,可真是奸诈……”
庞顷笑道:“您这不提前享受过了么?再说了,您这样大幅的银镜,市面上还是很少见的,至少迄今为止我还没看过类似的……
“且这镜子不像一般东西,不能说一堆小的就能拼凑出一块大的来。您这块镜子绝对算得上是精品中的极品。”
李孜省听到这里,脸色阴转晴,笑眯眯地问道:“怎的?今天居然学会巴结人了?有啥好事?”
庞顷道:“是这样的,先前我去见过了祁娘。”
“哦?可是来瞻又去了那院子?”
李孜省听到这里,眼前一亮,脸上肌肉抽搐,竟激动得难以言表。
庞顷笑了笑,摇头道:“他没去,说是卧榻养伤,没法动弹,不过让他儿子张延龄去了,也就是张家二公子。”
李孜省抚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看来来瞻并不是置那院子于不顾,而是因为受了伤没法造访……不管他是不是诈伤,这会儿都不好随便出门,否则岂不成欺君了?不过,我那小侄子去那院子……以他这年岁能作甚?”
说到后面,李孜省又眉头紧锁。
庞顷笑着道:“道爷,您猜怎么着?他去到那儿之后,就让祁娘来找我,说是把人给放了。”
“你说什么?”
李孜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是调动手里的资源,打通诸多关节,好不容易才把彭华及其门生故旧的家眷弄到手,看样子张峦也很心动。现在张延龄一上门就让他放人,他实在难以接受。
庞顷丝毫也没顾忌李孜省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他特别提出了个‘范蠡救子’的典故……以您的智慧,应该能想明白其中道理吧?”
李孜省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仔细思忖过后,点头道:“那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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