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的枪法,比之先前又有不同。
方应看从那杆木枪中,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正直”。
这个角度下,他看得很清楚,那一杆“木枪”与其说是枪,倒不如说是一根歪歪扭扭、枝枝丫丫的光秃秃树枝。
好似诸葛正我甚至都懒得再把树枝削尖,只是随意折下一段枯枝,便信手刺出。
这种随意中,却有一种浑然天成、自然而然的韵味。
这不再是“正直”之枪。
而是“自然”之枪。
但这种“自然”却并非是完美无缺,就好似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有高山流水,行云飞瀑,虽能以静写动,终究是缺了一股活泼跃动的生机。
这样的枪,我也未必就接不下!
方应看想到此处,只觉得心头无比兴奋。
他双眸好似爆发出血红赤焰,发丝狂舞、衣袂飘扬,指缝中都亮起红日般的烈芒,“血河神剑”已从鞘中挣脱出来些许,流露出一线晶莹血光。
可就在方应看蓄势到极点,剑气不吐不快、喷薄欲出之时,异变突生。
萦绕其人周身,攀升到极点的“血河真劲”竟然猛地飞腾起来,先一步地离方应看而去,如乳燕投怀般,纵向诸葛正我的木枪。
这条血河围绕诸葛正我的“枪杆”,也就是那根枯枝,宛如龙卷般旋转,又在旋转的过程中,不断凝聚凝练,最终化作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花。
诸葛正我的“长枪”也在这个过程中,被磨出了一枚枪头,枪尖似是流淌着晶光,不见丝毫锋芒,倒像些许清晨时分的露珠。
红花与枯枝一相逢,立即迸发出蓬勃的生命力,好似纵使海枯石烂、山崩地裂,它们也能这样独立地存在下去,成为一处天地间的奇景。
方应看这才明白,那至关重要的活泼生机,竟然是来源于自己!
这已不是“自然”,而是一种天地无拘束,随心所欲的“自由”,亦或者说是“自在”!
这正是诸葛正我的自在之枪!
面对这足称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一枪,在这一刹刹那被剥夺了全身内力的方应看,又如何抵挡?
一枪之下,方应看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隐约可见其中的内脏已彻底糜烂。
小侯爷仰面倒下,生机彻底断绝。
这时候,才有一根长棍从横出,挟着一股无处不在、无所不有,仿佛包罗万象,又要天地沉沦,破灭一切的“空劫”之力,朝诸葛正我的木枪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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