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这样瘦弱,胳膊间的重量轻飘飘的。
他忽视禁军异样的眼神,将梁清如轻轻放到担架上。
“将她送回梁家,命梁家好生安葬,告诉他们,这是太后的意思。”
沈则言知道她虽然厌恶梁家,但她的姐姐与母亲都长眠在梁家,她应当是想与她们团聚的。
禁军不敢多问,齐声称是。
……
早朝前半个时辰,坤宁宫。
一整夜焦灼的等待,让所有人脸上都布满疲惫。
乌苏站在殿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商景已经换上了一身朝服,正端坐在座椅中。
祁鹤安也早已醒来,他精神稍微好了些,正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沉睡的萧令宜。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沈则言一身血污走进坤宁宫,一夜无眠的面容憔悴。
“沈尚书!您身上怎么都是血,可是……不顺利?”乌苏忐忑道。
商景虽然没说话,但看他急切的眼神,便知道他的担忧不比乌苏少。
沈则言止住乌苏想要搀扶他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商景面前端正跪下,“回禀陛下,微臣,幸不辱命。”
商景蓦地松了口气,亲自扶起他,“太好了,母后醒来得知也定会欣慰,沈尚书快快请起。”
而后沈则言将一切行动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听到梁清如自尽的时候,殿内所有人都一默。
虽然他们与梁清如并不相熟,也不由为这女子的烈性所惊叹。
却在此时,听得一声意味不明的低语。
“还真是一出精彩的博弈,以身入局,机关算尽。”
祁鹤安的语气不褒不贬,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如萧令宜所说,在江山面前,所有人都可以舍弃牺牲,包括她自己。
她也的确这样做了,所以祁鹤安无话可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床边站着的男人,神色各不相同。
沈则言神思恍惚,因此刚才并未发现殿内还有第五个人,但他也没去问祁鹤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俯身哑声道,“微臣私自用太后娘娘的名义命梁家将她好好安葬,还请陛下降罪。”
商景又扶起他,声音尚且稚嫩,却已有了帝王威仪。
“尚书何罪之有?即便你不这样做,朕也会昭告天下,肃王谋逆,侧妃梁氏大义灭亲之举,朕会追封她为郡主,让她身后极尽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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