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松树上。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男孩年纪虽小,体格却健壮有力,他紧紧地抱住树干,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在与自己的恐惧和无力感抗争。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但他仍然顽强地坚持着,似乎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
但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夏侯纾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香客,发现其中大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但也不乏有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甚至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受过武术训练的练家子。
尽管山道上人数众多,他们却都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看着绝望的妇人和崖壁下的哭泣的男孩,小声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人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夏侯纾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寒意。
“你看到了吗?”夏侯纾回首看向紧随其后的云溪,叹息道,“这种时候,连佛祖都不保佑这些虔诚的来参拜他的人,何况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呢?难道他们光这么看着,崖壁下的男孩就能凭空生出翅膀,自己飞上来吗?”
夏侯纾说话的声音不小,除了云溪,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便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般,纷纷皱起了眉头,齐齐将目光投向了身着红衣的夏侯纾。
此刻的夏侯纾,在他们眼里格外的扎眼,而她的话语则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使得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展示出了自己的不满和愤怒。偏偏夏侯纾对此视而不见,接着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好大的口气!”一位好事者立刻瞪大了眼睛,毫不留情地站出来反驳道,“你要是厉害,就赶紧下去救人!光在这里对我们说三道四的,又有什么用处呢?”
夏侯纾原本只是心直口快,才忍不住要讽刺几句,没想过会因此而得罪了旁边的香客,甚至与人产生口角。
这句突如其来的挑衅之言,让她心生不快。她甚至连看对方一眼的兴趣都欠奉,只是冷冷地回应道:“你莫非是我腹中的蛔虫,能洞悉我内心的想法?你又如何断定我不会伸出援手?”
众人眼神的转变如翻书般快速。起初的震惊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怀疑与不解。接着,这种怀疑又迅速转化为嘲讽和蔑视。
连续多日的大雨让崖壁变得湿滑无比,除了几棵粗壮的松树,崖壁上只有肆意生长的几簇杂草和青苔作为点缀。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是身手矫健的男子也不敢随意夸下海口,保证将男孩救上来,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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