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微风拂过树梢,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自然。
他没有因为周围的喧嚣而分心,反而顺手将桌面上散落的古籍捡了起来。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动作慢条斯理,一丝不苟,耐心地修补着每一页破损的地方。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而重要的仪式。
夏侯纾的心里瞬间窝了一团火,如滚水般翻腾,却又不好发泄。她努力想要平息,但那怒火却如狂风中的火焰,越燃越旺,看向那老和尚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责备和厌恶。
你老人家真实惠故弄玄虚,三言两语把别人搞得心神不宁,自己倒是相当惬意嘛!若是这天底下的出家人都像你这样说话行事,只怕也没几座庙宇可以流芳百世了。
夏侯纾越想越气,便紧盯着那位老和尚。见他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言行而反思,她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故意开口询问道:“敢问这位大师,您的法号是什么?贵庚几何?您是本寺的常住僧人,还是外来的挂单和尚?我素来听闻,年岁渐长之人,眼神会变得模糊,脑子也可能变得不太灵光。不知大师您……”
“不得无礼!”钟玉卿的面容上充满了惊愕与愤怒,她严厉地斥责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言罢,她立刻转向老和尚,满脸歉意地向他赔罪。
老和尚一笑了之。
夏侯纾满腔怒火,然而出于对母亲的尊重,她选择隐忍不发,只能发出一声冷笑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她侧过身去,正好看到一个中年和尚走过来,面容清秀明净,似乎有些熟悉。
中年和尚先恭敬地向老和尚行了一个礼,然后转向钟玉卿,微微低头致意,声音温和地说:“小僧子深,乃智空大师坐下弟子。我家师傅得知施主已上山,诚邀施主到禅房一叙。”
夏侯纾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眼熟,竟然真是熟人。于是,她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看着子深和尚。
子深和尚是智空大师最钟爱的弟子,他性格谦逊有礼,行事周到细致,在医术上也有着非凡的造诣。先前他曾随智空大师到越国公府做过几场法事,因而夏侯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说起这位智空大师,那可是声名远扬,比着偏殿里解签的老和尚靠谱多了。
智空大师南祁有名的得道高僧,可谓上知天文,下通古今,言谈举止更是高深莫测,又常常叫人如迷糊灌顶,茅塞顿开。整个南祁,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都对他极为尊崇。人们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护国寺,除了上香许愿,最大的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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