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螺这才心里宽慰些。随即她又自告奋勇地说:“今日她们并未表明身份,我心里有气也没有多问。等明日我再寻个机会过去打探一番,看看她们究竟是哪家的女眷,免得真是皇亲国戚,得罪了不好。”
庆芳微微思索,再度开口道:“你的想法很是周全,我们如今既然毗邻而居,彼此间心里有个数,自然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误会。不过,此事还需等郡主归来后再做定夺。若那隔壁真住着皇亲贵胄,唯有郡主出面拜访,方能既不显唐突,又不失体面。”
红螺觉得庆芳说的话在理,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忙了。
待仆妇们各自安顿妥当,夜幕已悄然而至。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在迦南山巅流连,将周围的云彩涂抹成淡淡的橘红,如梦似幻。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色彩在山的另一边渐渐淡去,消失于无形,只留下一片唯美的绚烂,仿佛在诉说着一天的告别。
晚风轻轻吹拂,佛寺内的喧嚣如同被晚风带走,整个庙宇仿佛一壶被抽去薪火的沸水,慢慢冷却,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古寺的静谧在夜色中愈发明显,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古寺本身的那份古朴与庄重。
往来护国寺的香客大多有些身份,寺内深恐有所怠慢,每日都安排了僧人进行清扫。可是钟玉卿比较讲究,她虽然从来不嫌弃别人住过的屋子,但内心深处,她总觉得亲自打扫一遍方能安心入住。因此,伺候在屋里的一众丫鬟仆妇就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将整个禅院里里外外都重新打扫了一遍,这才把时间拖晚了。
夏侯纾得闲在禅房里喝了会儿茶,又取几块家中带来的点心充饥。随后她便百无聊赖地看着云溪与两个小丫鬟忙碌地整理着从府中带来的衣物和细软,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索然之感。于是,她缓缓起身,在房内踱步,熟悉一下屋子的布局。
护国寺建在半山腰,地势所限,空间颇为局促,无法肆意扩建,因而每一间小禅院都显得十分紧凑。若是哪家的丫鬟仆妇人数较多,便只能三四个人挤一间屋子。而禅房的布置也很简单和普通,只有几件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松木家具,擦得铮亮铮亮的,散发出一种古朴而宁静的气息。
转了一圈之后,夏侯纾的目光便被靠墙的书架吸引。书架上面摆放着寥寥无几的书籍,稀稀落落的分布着,宛如岁月的见证者,静静地诉说着流转的时光,给这禅房添了几分书卷之气。
夏侯纾轻轻抚摸着书脊,最后抽出了其中一本,翻开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本抄录的佛经,字迹优美,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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