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炒菜、有的装盘、有的端菜,大家各司其职,杂而不乱。众人都忙得脚下起风,没人注意到邱大叔是否带了个女儿来。
夏侯纾瞧了半晌,也分辨不出哪一个是银香。
等到夏侯纾搬第四筐蔬菜时,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咒骂声。她循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便见不远处的灶台旁围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胖厨娘,她们正对着灶台口的一个小小的身影虎视眈眈,不时破口大骂,内容极为难听。再仔细一看,她才发现灶台前蹲着一个衣着粗陋且满身油污,头发也乱糟糟的年轻女子,此刻正一个劲地往灶孔里面添柴火。
邱大叔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抑或是不想惹事上身,对眼前的欺凌与咒骂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自顾自地搬着蔬菜,陪着笑请管事的清点和签收,生怕晚了就会生出事端来。
夏侯纾既然扮作邱大叔的女儿,自然也不敢添麻烦,所以她尽量不正眼去瞧那边,继续搬着菜,把事情的原委听了个大概。
只听一个满脸横肉的厨娘戳着粗布女子的脸恶狠狠地骂道:“好个下贱蹄子!你以为在大户人家当了几天丫鬟,你就是主子了?依我看,你就是个命贱的废物,天生的奴才命!”
旁边另一个稍微瘦一些的厨娘也跟着骂道:“要我说,说她是奴才都是抬举她了,给我端洗脚水我都嫌晦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在厨房里待了这么久了,连个火都看不好,半点用处都没有。这样的人,还敢说自己从前在大户人家当过差,试问哪个大户人家敢用?”
“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野丫头,尽会做梦!”胖厨娘很是认同,随后她故意提着嗓子说,“你若是真有本事,何必到这腌臜的厨房来添乱?卖身去前面院子里当个花魁娘子不好?再不济,去伺候花魁娘子洗澡梳头也行,把娘子们哄高兴了,说不定哪日花魁娘子赎身从良,或是给哪位大官人做了妾,你还真能跟着到大户人家做丫鬟。”
旁边围观的人闻言纷纷嘲笑起来。
胖厨娘尤不解恨,又瞪了那粗布女子一眼,见她还在抽泣,面上不喜,突然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打下去,唾骂道:“哭!一天天的就会哭,奔丧呢?这么要脸皮,怎的不一头撞死了轻松?”
粗布女子大概是被骂得太伤心了,突然又挨了打,整个人都失去重心跌倒在灶台前,乱糟糟的发丝立刻被灶台里的火苗舔了一簇,一股烧焦的气味瞬间四散开来。她本人也被火苗吓得大叫了一声,连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将火苗熄灭了,但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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