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地方来呢?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话音刚落,银香的脸色又是一片惨白,眼眶也红了,声音沙哑道:“我也是有苦衷的!”
夏侯纾看着银香的狼狈模样,打心底质疑她话里的可信度。好像每个犯了事的人在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都会这么说,所以“苦衷”两个字反而显得特别廉价。
想到这里,夏侯纾不由得嗤笑道:“我看你在丞相府时就敢杀了人一走了之,如今到了这里还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挺有本事的,你能有什么苦衷?”
一说到丞相府,银香就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直掉,抽泣着说:“我没有害易夫人,她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银香满腹哀怨与委屈。她原先在丞相府时,做的都是伺候主子梳妆洗漱和吃食的精细活,可自从来到漱玉阁,她连个物件都不如。长期遭受的折辱和迫害,让她的心理防线也顿时化为齑粉。
银香越想越伤心,便掩面呜呜哭起来:“从前我以为跟着易夫人,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虞。没想到易夫人好好的,却突然暴毙而亡,我害怕王丞相怀疑是我干的,所以我连夜偷溜了出来。”
“我在京中没有家人和亲戚,昔日要好的姐妹也在我跟了易夫人之后得罪光了,一个个都避而不见。我没办法,正好看到漱玉阁在招后厨杂役,就偷了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的文契混了进来,做个生火丫鬟,想等风头过去了再换个身份混出城去。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漱玉阁看上去光彩亮丽,背地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每天天未亮便要起床干活,夜深人静了还要帮着收拾厨余残料。光是这些劳苦也就罢了,可他们依旧不肯放过我,动辄对我折辱打骂,甚至还要被杂役轻薄……”
“我不过是想苟且偷生而已,为何就这般难?”
夏侯纾微微侧目,见她神情恳切,似乎并未说谎。但她也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不至于被对方几句话就给蒙骗过去。
若银香跟易舞的死真无半点关系,她又何必放着丞相府轻松体面的大丫鬟不做,非要躲藏在这暗无天日的青楼后厨里受罪?
这分明就是自相矛盾。
夏侯纾的眸色沉了沉,冷声道:“既然易舞的死跟你没关系,那你为何要躲在这里?”
银香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整个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突然大声说:“我要是不躲起来,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夏侯纾未料到她会突然发疯,恐防惊动了正在四处搜寻的人,只得再次将粗布塞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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