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的正屋里,五六个丫鬟红着眼睛静静伫立。先前那个声音较为尖锐的丫鬟,一见夏侯纾踏入门槛,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立马噤了声。只有翠烟还小声地抽泣着,仿佛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梨花。云溪则温柔地扶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慰。
雨湖站在她们中间,脸色略显愠怒,显然刚刚对她们进行了一番训斥。她的目光在夏侯纾身上掠过,随即又沉下眼眸,仿佛在等待什么。
夏侯纾微微皱眉,目光在众丫鬟身上扫过,确定是自己屋内的丫鬟之间发生了争执。可这一大早就吵起成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她轻叹一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大清早的,你们吵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夏侯纾说着扫了众人一眼,又调侃道,“得亏我们住得远,不然其他院子的人都被你们给招来看热闹了。”
小丫鬟们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无人敢上前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喧嚣。
夏侯纾悠然地走到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似是在审视,又似是在等待。
“说说吧,这大清早的,究竟是何事让你们如此激动?”夏侯纾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丫鬟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夏侯纾的眼睛。然而,在这份无形的威严之下,她们也明白,自己无法再保持沉默。还在抽泣的翠烟张了张嘴,似要倾吐心声,但话语尚未出口,便被身旁的雨湖捷足先登。
“姑娘你回来得正好。”雨湖说着瞪了翠烟一眼,随即解释道,“月前我告假时,便将咱们屋里的账本和库房钥匙悉数交给了翠烟打点,所有账目清清楚楚,无不详尽。可我昨晚连夜对了账,发现总账上有一百两银子怎么算都对不合。我问了翠烟,她声称是姑娘支走了这笔款项,但问及具体细节,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早我又清点了库房,并未见到添置了物件,反而少了一块羊脂玉。我记得那块羊脂玉是从前恭王爷赏给姑娘的,其色泽温润,光泽内敛,乃是极为难得的珍品。”
夏侯纾暗暗佩服雨湖的记性和管家算账能力,心想自己当初把钱匣子交给她管理是明智之举。
“姑娘!”雨湖见夏侯纾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我知道姑娘在钱财上向来大方,进了多少,出了多少心里也没个数,可一百两不是个小数目,就是闹到衙门里,那也是重案,得判刑的。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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