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夏侯渊和夏侯翊父子俩带着浑身酒气回了别院,可是一进门,屏退了侍从之后,父子俩都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然后让人去把夏侯翓三兄妹找过来问话。
方才在大殿上,天子身边的大宦官赵俞昆突然找到夏侯渊,板着脸说是传天子口谕,让他回去好好管教子女。
夏侯渊一头雾水,心想天子刚刚才在大殿上当众夸赞他的一双儿女,怎么转头又下达了这样的指示?然后他再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女儿和两个侄儿侄女都不见了踪影,唯有次子还在交际。他心里顿时有了数,好生谢过赵俞昆后便将次子叫回来商量了一番,一面又继续故作镇定的与人把酒言欢,一直熬到散席,父子俩才匆匆赶回来。
夏侯纯是他们几个中唯一没有出过差错,情绪也最稳定的人,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是由她来交代比较客观。她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然后兄妹几人都垂着头静静等候着夏侯渊的雷霆之怒。
屋子里静得出奇,兄妹几人面面相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夏侯渊皱着眉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之后,摸了摸胡子,忽然道:“陛下果真只让纾儿闭门思过?”
“陛下金口玉言,纯儿绝不敢矫造胡说!”夏侯纯赶紧说。
夏侯渊神色越发凝重,不由得又想起了下午天子突然跟他说的那一番话来。他抬头看了女儿一眼,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纾儿,今日你三哥和二姐姐都在,你为何还要如此冒头?是之前吃的亏还不够吗?你二姐姐与太尉府的婚事在即,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出去,到时候不光是你的名声受影响,还会连累你二姐姐。”
“对不起,父亲,是我没忍住。”夏侯纾低头道。当时光顾着争个是非对错,哪里想得那么长远。而且就算她全程把嘴巴闭得跟蚌壳一样,姚贵妃和宇文恪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大伯父,纯儿不怕受连累。”夏侯纯忙说,然后看了一眼妹妹,继续说,“今天的事并非纾儿引起的,她只是在维护自家兄弟姐妹,还请大伯父不要责备她。”说着她又看向跪在一旁反思的夏侯翓,疑惑道,“三哥,你平时也不是个冲动莽撞之人,怎么今日会如此失态?那卢家姑娘是好,可三哥也不能忘了礼仪伦常啊!”
夏侯翓也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锦凤城的时候,因为他是镇西将军的儿子,容貌和身手都很出色,经常也有姑娘向他示好。比起卢映雪的单纯和勇敢,那些边境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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