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喜欢到处挑事的吕美人。她用一把丝绒团扇轻轻掩了半张施了浓妆的脸,一边斜斜地瞥夏侯纾,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旁边的宫娥闻言也低低的笑着,眼里甚是不屑。
“停。”夏侯纾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待喜轿停住之后,她从喜轿里徐徐走下来,端端站着,一袭鲜艳华丽的喜服迎风招展。她直视着吕美人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你既知我是谁,便该知道,我早已被封为贤妃,位列四夫人之一。按照规矩,初次见面,你该向我伏地叩首。”
吕美人微微一愣,随即掩口轻笑:“你从前在宫中待过,知我是四品美人,也应该能看出,我的衣着穿戴,远非区区美人可及。”说着她柳眉一竖,又道,“你可知大皇子的生母是谁?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日光在琉璃瓦的折射下有些刺眼,夏侯纾闻言眯眼打量她,故意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大皇子的生母吕美人吧。”
“知道就好。”吕美人面露得色,声音清脆,随即嗤笑道,“这宫中佳丽无数,却也只有我给陛下生了皇子。”
“的确是独一份的尊荣。”夏侯纾唇角微扬,“那么,请你也记好,我叫夏侯纾。”说着她上前一步,亲手将吕美人拉到面前,往地上一甩,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现在,你给我跪在这里,天黑之前不许起来。”
吕美人弱不禁风,被夏侯纾拉倒在地上,样子非常狼狈。她愣住了片刻,怒道:“你……你竟敢这么对我!”
眼看吕美人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夏侯纾又推她一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吕美人再次栽倒在地上,发髻上的一根步摇也滑落出去。她手下的人想要过来扶她,被夏侯纾怒视后尽数停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夏侯纾举目四望,一想到后几十年的漫长时光,就要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在这里,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种悲哀。再看向吕美人时,她却抿嘴轻笑,不紧不慢地说:“我是一品贤妃,你是四品美人,初次见我不但不下跪,还出言不逊。按照宫里的规矩,我罚你跪几个时辰也不算过分。”
“你这个贱人!”吕美人再一次试图要站起来,却被夏侯纾踢了一下膝盖,再次跌倒在地上,吃痛的尖叫起来。
夏侯纾却只觉得她很吵,嫌恶地捂了捂耳朵。
曾经他们不知让她遵守宫规吗?既然她马上就要成为这宫中的一份子,那么她便认认真真的做,绝不含糊。想到这里,夏侯纾转头吩咐左右:“你们留在这里看着她。天黑前她要是再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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