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釜底抽薪。”燕度从冰鉴中取出梅子汤,特意多加了一勺蜜,这才递给三七。
三七咕嘟两口,只觉得甜意沁入心脾,冰凉的汤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舒坦地吐出一口长气,这才缓缓说道:“釜底抽薪还算不上,只是先断了她的后路。不过,她费尽心思为自己造势,怎会甘心让我夺了风头?定会有后招等着。”
“与其猜测她的后招,不如主动给她创造机会,逼她出手。”燕度接过她喝剩的梅子汤,一饮而尽,随后淡淡道:“明日的灵水棚,便是她再次下手的好时机。”
“届时,淋了雨的百姓安然无恙,反倒是用了灵水的人出事,这黑锅自然就扣到你头上了。”燕度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只是太子表哥横插一杠,对他下手,可比对百姓下手更有效。”
“太子是故意的吧。”三七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虽未与太子正面打过交道,但今日与太子妃浅谈片刻,倒是收获颇丰。咱们布下的这一局,我琢磨着太子早就看穿了。”
“他不想百姓受苦,故意以身入局。谋害一国储君的罪名可不小,足够让陛下与我彻底‘反目’。”三七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燕度失笑道:“太子表兄自幼聪慧,陛下对他更是倚重非常,早早便确立了他的储君之位,赋予实权,令他参政。只是太子表兄不爱见生人,这点常被皇伯父斥责。”
三七想到太子今日的“稳健”,忍不住笑出了声:“所以,稳健是真稳健,但真实情况是生人太多,太子那会儿怕是已经放空了吧?”
“我算是明白,为何你与太子关系明明最好,平时却基本不走动了。”三七挑眉,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我幼时的诗书礼仪都是太子表哥教导的。”燕度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与无奈:“挨了不少板子。”
三七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吊打满京都权贵子弟的燕少将军,儿时竟也有挨板子的时候?原来还有人能治得住你啊?”
燕度睨了她一眼,无奈道:“他那是绵里藏针,惯会拿捏人心。一国太子亲自教我习文读书,我顽劣厌学,他当众打我十手板,私下却打自己十手板,说什么‘弟不教,兄之过’。世间哪来这样的兄长,这样的太子……”
燕度垂下眸,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我当年偷跑去边,隐瞒身份关从军,自以为天衣无缝,可实际上呢?短短时间从一个小卒做到了前锋,再至副将。纵有军功加持,可军中敢死敢拼者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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