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得一声,碎瓷声响。
燕度捏碎了手里的酒杯,瓷片割破手掌,殷红的血一滴滴落在桌上。
有人吓得惊呼出声,怀帝脸色亦是一变。
燕度负手起身,朝上首颔首拜道:“燕度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当不起一国将星之称,遑论牵动国运,云鹤道长之言,燕某不敢苟同。”
“至于以婚事谋长寿,实在可笑,燕度心中已有所爱之人,也只愿与她共度此生,旁人在我眼里,与泥塑木头没有两样。孝纯郡主自诩神女,燕度高攀不起。”
“混账!”怀帝怒喝:“婚姻之事,岂容你说了算!”
“陛下息怒。”燕皇后赶紧求情,瞪向燕度:“还不退下,本宫看你是吃昏了酒,胡言乱语了起来。”
太子此刻也开口,吩咐起身旁宫人:“还不带燕少将军下去醒酒。”
宫人们赶紧过去,但燕度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大有反抗到底的架势。
怀帝的脸色越发难看,燕皇后给五皇子使了个眼色,后者硬着头皮起身,拉着燕度就走。
燕度被拽走,临走时,他死死盯着三七的方向。
可三七由始至终都不为所动。
席间一时死寂无声。
楚茴突然起身,像帝后行礼:“请陛下与皇后息怒,燕少将军的安危关系重大,我倒是有一两全之法,既能助少将军渡过此劫,又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怀帝神色稍缓,示意楚茴说下去。
楚茴颔首,先是看向云鹤道长:“敢问道长,少将军可是安然渡过这一劫年后,便算彻底破劫了?”
云鹤道长颔首。
楚茴松了口气,朝上首行礼道:“陛下,皇后娘娘,楚茴愿以一年为期,嫁于少将军,助他化解。一年以后,我与少将军和离,一别两宽,婚嫁随心。”
此言一出,席间哗然。
怀帝和燕皇后都蹙起眉。
燕皇后迟疑道:“此法实在太过委屈你了……”
楚茴却摇头:“为了国运,楚茴不觉得委屈。更何况,少将军本就心有所属,我横插一脚,才是做了恶人呢。”
窃窃私语声不绝,不少人都悄悄瞥向三七的方向,却见她由始至终都像个没事人一般。
怀帝也看到了三七的神情,忽然冷哼了声,开口道:“孝纯郡主心有家国,不负孝纯之名。”
“兴国郡主,你对孝纯郡主的提议,有何看法?”
怀帝忽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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