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褪下衣衫打了个寒颤。
后背撞在树干上那一下不算轻,腰间已然有些淤青显露出来。
寂尘居士用竹枝做成的器皿给她上药。
姜娩闻着刺鼻的药草味,嘴里的苦涩又一点点钻出来,只能不停喝茶水掩盖。
寂尘瞥了她一眼:“施主可有不适?为何饮水不止?”
“哦,无碍,我只是......”姜娩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
“对了,寂尘居士。”她转头问,“我有一事想请教。”
“施主请讲。”
“就是我......”她斟酌着语气,“我有一好友,因仇家陷害服下异药后,自此尝甜为苦,寻遍药典无果。不知居士可曾听闻此类症状?”
寂尘居士为她一边上药,一边思索。
“我从前也曾行医,但未听过。可还有别的症状?”
“还有......就是突然有一天,身子发冷,好似不受控制,甚至出现幻象......”
她说得尽量含蓄,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人手下动作顿住了。
“施主的朋友,是何时有此症状的?”
姜娩回想:“就是前些时日......”
“可是十五?”
“对对,就是十五。居士可知道是什么?”
寂尘居士沉默了一阵,问:“冒昧一问,施主的朋友如今可还安好?”
姜娩听她问得郑重,心中微紧,低声道:“暂且无恙。居士莫非知道些什么?”
“施主所说症状,确实让我想起来一件旧事,或与施主所言相似。”
“此事困扰我许久,还请居士直言相告。”
“......”
寂尘居士收拾好器皿,声音如禅钟般,缓缓而叙:“早年,我从前所居村落,贫苦衰脊。忽然有一天,有人到招募伙计,许以银两作报酬,不少人都争先而去,可他只要年少之人......因此为了挣钱,村民都将家中儿女交给那人。”
姜娩不知怎的,脑子里莫名回想起从前在大船上,阿芸说的话。
但她没有作声,听着寂尘居士继续说。
“后来,那些人去了一处听曲看戏的楼里,确实有了活计......可没过多久,那处东家便让男女分别服下一样东西......到十五那日,活下来的,便被送到另一个地方......”
“服下的是何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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