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若环抱着颤抖的双肩,她曾看过一本传记,那里面记录着两军交战,叛军俘获了主将的妻儿,斩下她们的头颅,送到主将面前。
主将悲怒之下,率兵攻打叛军,中了埋伏,全军覆灭。
她知道闫衡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顾临父子心狠手辣。
此番又在苏御手里吃了大亏,他们恨不能将苏御碎尸万段,自己肚里怀着苏御的骨血。
他们岂肯轻易放过?
口腔里满是腥甜的血味,她方才故意咬破舌尖,制造自戕的假象,这会儿恐慌和痛意交织在一起,她埋头在膝上。
忍不住发出一声哽咽,因为心软,害了云雀,也害了自己。她心里懊悔极了。
一直以为闫衡是这场叛乱中最大的变数,却发现自己才是。
她是他的软肋!
唯恐苏御为自己犯险,中了顾临和闫衡的阴谋,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帐外,风声呼啸,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狼嚎。
帐内传出一声声压抑的啜泣声。
闫衡静静地坐在帐子外,握着酒瓶的右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夜风吹过,轻轻吹动他额前的发丝,只觉嘴里的烈酒苦涩极了!
清晨,周云若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是闫昭的小脸。
他轻轻握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道:“娘,你醒了。”
昨夜她哭累了,拢着衣衫,蜷缩在榻上,记得自己没有盖被子。
可此刻,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平躺在榻上。
目光看去,帐子里生了炭炉,很暖。而闫昭趴在自己床头,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笑容无暇。
周云若神色顿了一下,片刻,缓缓坐起身子,又见帐帘被掀开,闫衡端着饭食走进来。
将早饭轻搁木桌上,两样小菜一碟馒头,还有一大碗粥。而后看向她。
狭长的眸子里,漾出一抹柔色:“这里条件有限,你先凑合吃些,晚些时候我去营帐外,给你抓两只野鸡补身子。”
周云若愣了愣,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和昨晚判若两人。
又见他从简易的架子上取下一件夹棉的袄子,放在被子上。
轻声道:“这是二郎媳妇的,你先换上。等进了京,我再给你置办新的。”
周云若低头,看了看昨夜被他撕烂了的衣领。拿过袄子直接套在身上。
闫二娘子体型比她宽了许多,她如今大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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