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少爷心里急啊,他想早点考上,有了举人功名,咱们姜家才能算是真正的读书人家。”
“所以他偷偷联系了今年准备参考的同窗学兄,又趁老爷不注意偷了家里的户籍文书去报名,昨天早上和那位学兄一起,已经进了考场……”
澄泥越说声音越小,屋里弥漫的低气压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背几乎都要贴在地上了,“我也劝过四少爷别这么冲动,可他不听我的啊……”
姜母脑袋嗡嗡的,心口一阵阵突突,又气又急,说不上话来。
“阿娘你没事儿吧?快去拿舒心丸来。”
姜穗宁扶着她,一边给她揉着胸口,强颜欢笑,“您别着急,小莳性子要强是好事……”
“好什么好?这孩子自打考上书院,主意越发正了。你和你爹都不让他去考,他怎么就不听呢?”
姜母很生气,可姜莳如今已经坐在考场里了,她难道还能冲进去把人揪回来吗?
姜聿和姜瑄两兄弟的脸色也很微妙。
姜聿拍了下脑袋,“怪我,压根没想起来这几天是秋闱开考的日子。”
姜瑄摇着头:“咱们家里就小莳一个读书的,而且都以为他三年后才考,自然不会关注今年的考试。”
姜聿也没多想,见姜穗宁眉头紧锁,还来安慰她:“小莳既然决定下场,就是对自己有信心呗,你也不用太担忧,说不定他这次就考上了呢?”
“我不是担心他考不上,我是——”
姜穗宁急啊,差点就把前世贡院倒塌的事儿说出来了。
倒是姜瑄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阿妹,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姜穗宁从小就知道三哥狡诈如狐,要骗过他比登天还难。
她眨了眨眼,心里飞快地组织语言,想好借口。
“我是担心,前些日子接连下雨,潮湿气重。小莳那小身板,还要在贡院里一连待上三天两夜,也不知道他带的被子厚不厚,晚上会不会着凉……”
姜母听得越发心酸,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他为了瞒过我们,连家都没回,那进场的考篮和行李都是谁准备的啊?我本来打算这两年给他做一条专门用来考试的驼绒被子,就用你二哥三哥从西域跑商带回来的那些骆驼绒,肯定特别暖和……”
姜母一絮叨就停不下来了,一会儿担心一会儿生气的,“等他后天回来,我一定让你父亲狠狠揍他!”
姜穗宁哭笑不得,“阿娘,秋闱要连考九天,每三天出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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