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给沈栗烧了一锅热水让她擦洗身子,沈栗进了自己的寝屋,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才出来。
沈灿道,“我今儿就住在隔壁屋子里,明日再回城给你添置些东西。”
沈栗嘴角笑笑,“二哥,谢谢你。”
沈灿揉揉沈栗的发顶,叹息道,“谁让我是你亲哥哥,时辰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沈栗轻轻“嗯”了一声,辞别沈灿,回了屋。
今儿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直到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素淡的白纱帐,她才在脑子里回想起在忠武侯府的一切,不是不伤心不难受的,不过强撑着而已。
此刻周遭静谧无声,她脑仁儿一阵阵胀疼,根本睡不着。
索性抱膝起来,一个孤零零的靠坐在床上。
带着苦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沈栗闭了闭眼,想起谢言慎写和离书时那冷漠的神情。
她始终想不通,谢言慎是何时开始变心的。
他明明答应过不会抛弃她的,可最后还是食言了。
他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一句相信她都不肯对她说。
沈栗心脏发紧,痛苦的眼泪不停的在眼圈儿里打转。
他定是知道她不能怀生,所以嫌弃她了吧?
可他也不明说,与薛姑娘情投意合,还将她带回侯府,甚至还过继了个孩子来打她的脸。
他分明可以跟她直说,她会自己主动离开。
不能生孩子,本来就是她有愧于他,他难道就不肯与她好聚好散么?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男人不过是在对她花言巧语而已,而她却那般蠢笨,竟然相信他对她是真心实意。
好好好,从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沈栗蜷缩着手指,擦了擦眼泪,重新在床上躺下来。
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为他而哭,明日太阳升起,她便会彻底将他忘记。
……
是夜,永宁伯府,松鹤堂内灯火通明。
收拾好忠武侯府送还的嫁妆,梁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单手支着太阳穴,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杨氏脸色也不太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堂内三人,只有沈芸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沈栗被谢家赶出了侯府,从今儿开始,她就是汴京有名的弃妇了。
这辈子,等待她的,只有孤独终老。
不过作为她的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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