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敢情是看上了本座的道门背景啊?”
“道兄,前辈,大真人……”
谢玄衣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不必解释。”
钧山真人神色缓和了许多,他轻轻抚摸着那把飞剑,柔声说道:“本座距离阴神只有一线之隔……一旦破境,此剑威力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若真到了这一剑不得不出的时刻,这阴神境门槛,本座一脚便可踏破。”
话说到这份上。
谢玄衣便明白了钧山真人这份人情的含金量。
“这一剑未必会出。”
谢玄衣诚恳说道:“今日能听到前辈这句交心之语,足矣。”
“还喊前辈?”
钧山真人幽幽开口。
“道兄,道兄……”
谢玄衣连忙改口,苦笑道:“以后都喊道兄。”
……
……
皇城司幽暗地牢,逼仄长廊的地面,有风声吹过,有水滴落下。
咔嚓!
水滴坠落,发出异常清脆的响声。
竟是一落地,便凝成了冰,碎裂开来。
坐在青灯桌案前阅卷的元继谟,忽然皱起眉头。
他没有抬头,依旧翻着手中的案卷,面无表情说道:“雪主大人大驾光临,元某还真是有失远迎啊……今儿是什么风,能把方圆坊小坊主吹到皇城司?”
元继谟面前,无数雪屑翻滚席卷,凝成虚无缥缈的身形。
雪主从皇家别苑赶到皇城司,只用了半柱香不到。
她没开口寒暄,直接抬手挥袖。
啪嗒。
一枚金简,被雪主丢出,落在了元继谟的桌前。
元继谟皱眉翻开金简……
熟悉的字迹印入眼帘。
这段时日,皇城司一直在研究谢真的案卷,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谢真的一切。
这是谢真的字。
“平海丹一百枚,元火丹一百枚……”
元继谟瞥了一眼,心湖蹭一下涌起无名怒火,他冷冷开口:“这是什么?”
“这些是陛下给出的封赏。”
雪主言简意赅:“大普渡寺气运之争,谢真胜下梵音寺佛子,该赏。”
该赏?
元继谟抬起头来,他竭力保持着冷静,一字一句开口:“今日谢真大胜,的确该赏……可小坊主来皇城司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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