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季秋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范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她心想,该不会是忽然良心长出来了,打算将难民接走了吧?
但她还是高估了范良平的底线。
范良平道:“整个丰县,就连我县衙都不如季府的院子宽敞,收治难民一事,范某特来代表丰县所有受灾百姓,多谢季姑娘慷慨相助。”
这话说的,倒像他是一个爱护百姓的好官了。
季秋儿毕竟不曾同这样厚颜无耻之人打过交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范良平四处扫了一眼:“二公子何在?”
季春还要去采买粮食,否则这么多人吃什么?
这范良平还真有脸明知故问!
季秋儿正一肚子气,就被单子寅接过了话头:“二公子自然是出门采买了,毕竟府中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全要吃喝,也得采购药材,范大人今日登门,可是来送朝廷赈灾粮的?”
范良平立即蹙起了眉头,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单子寅:“这位公子是?”
季秋儿都惊了,他竟然不认识单子寅?
单子寅气定神闲回答道:“我乃二公子好友,游历至此,来借住几晚。”
“原来是来借宿的……”
范良平上下打量他一眼后,叮嘱道:“虽你是二公子之友,但季家毕竟还有未出阁的姑娘在,还须主动避嫌才是。”
“这府中上下,到处皆是难民和伤民,这些人可曾分男女?”单子寅轻笑一声,也同样上下打量了范良平一眼,“再说了,范大人不也是男子?就不必考虑男女授受不亲?”
颜悦快速接口道:“范大人自然不同,他老人家年纪都足以当秋姑娘的爹了……”
范良平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坦然地回了一句:“范某乃进士出身,能靠科举入仕途,在我这个年纪,已算十分年轻了,是以才至今未娶……”
“范大人,我可记得你刚来丰县时,有夫人呐。”
范良平于是做出痛心疾首状:“可惜夫人福薄,没过几天好日子便病故了,我这才鳏居至今。”
他当平日里进出他府中那些歌姬侍妾之事,旁人都不知道是怎么的?
季秋儿懒得拆穿他,已经想送客了:“季春今日不在,若范大人要与他议事,劳烦改日再来。”
范良平不以为忤,还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改日再来登门拜访,同春哥儿商量大事。”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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