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就要往河中去,我便想着今晚先来知会一声,靳大哥,婚仪那日,可一定要来啊!”
这话他先前早已说过,只是心里总不放心,便又来叮嘱一回。
靳昭看着他期待的目光,露出一丝笑容,点头答应:“那是自然,你的好日子,我一定会去。”
刘述得了他的保证,当即放下心来,感慨道:“一转眼,我都要成亲了,昨日我母亲还念呢,也不知才能喝到靳大哥的一杯喜酒。”
靳昭从马房中迁出自己的马,翻身跨上,闻言面上的笑容淡了一分,望着天边的夕阳说:“随缘便好。”
刘述牵着马出来,看到他映在晚霞中的身影,有种奇怪的感觉。
相识多年,他知晓靳昭十岁便来了京都,从此在这儿安家落户,除了相貌,看起来同大多在京都土生土长的中原人没什么两样。
可时不时的,又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浮萍一般游荡的孤寂感,好似他从来没有属于过京都的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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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延英殿中,一家三口才用过晚膳。
萧崇寿坐在榻边,听着下首的萧琰说他在西北的所见所闻。
“……羌人自去岁起,已由从前的四分五裂重新并成一大部族,陇右道附近,常有哨兵发现其首领遣使往氐人王庭,不知是否有所图谋。去岁严寒,冻死了许多羌民的牛羊,今年大旱,氐人恐怕亦要收成欠佳……”
这些,萧琰在朝上已简要说过几句,眼下萧崇寿问起,便多说两句。
只是萧崇寿精力不济,再加上白日头风还发作了一回,才听了几句,便已困乏。
有宫女捧着刚煎好的药过来,由郑皇后亲自喂萧崇寿饮下。
萧琰见状,自觉停了话,不再出声。
父皇体弱,能管的朝中事很少,大多还是臣子们去办。
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萧崇寿服下不久,便昏昏沉沉睡过去。郑皇后有心留下陪伴,便起身先送儿子出去。
谁知,二人才走到寝殿外,便见远处角落里,两名内官正同一名女子纠缠,看样子,是那女子想闯进延英殿,被内官们拦着。
“怎么回事?”郑皇后冷声问。
萧琰目力好,循着昏暗的光线,很快认出那女子是他的妹妹,普安公主萧珠儿。
“公主说,齐采女病重,想要求圣上请一位太医过去瞧瞧。”珠镜殿的宫女赶紧上前低声回报。
郑皇后面上闪过不耐的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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