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洛城困守已久，粮草早已耗尽，连牲畜都吃光了，哪里还能见到如此丰盛的饭菜？
她缓缓抬头，目光落在杨凡身上。
这个陌生的男子，留着奇怪的发型，穿着打扮完全不符合时代。
而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与这天牢格格不入的气息。
他怎么会有粮？还吃得如此丰盛？
杨凡心跳如擂鼓，盯着眼前这个冷血杀伐的女将军。
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强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硬着头皮说道：“要不……一起吃？”
秦飞燕闻言，目光闪烁。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席地而坐，拿起了地上的外卖。
饭菜香气四溢，秦飞燕没等多想，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许久未见荤腥，饥肠辘辘，此刻这一顿饭竟比她在朝堂上吃的任何一餐都美味。
杨凡看着这个先前杀人不眨眼的女将军，此刻仿佛换了一个人，吃相凶猛却不失几分优雅。
“喝点？”杨凡看其吃的太急，不由得把手里奶茶也递了上去。
秦飞燕接过奶茶，猛灌了一口，满足地舒了一口气，心头的疲倦似乎消散了些许。
她擦去嘴角的饭粒，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色。
“此刻大家疲惫困乏，食物供不应求，百姓无奈交换子女以求生存，而我竟在此地私自果腹……有何颜面？”
她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杨凡听得一脸懵，“姑娘，这吃个饭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有罪恶感吧？”
秦飞燕站起身，神色已恢复了冷峻，似乎不再打算杀他，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她走到牢门口时，杨凡鼓足勇气喊道：“那个……美女，你缺粮食？”
秦飞燕微微一怔，回过头，眼中闪烁着狐疑与警觉。
如今洛城饥荒蔓延，粮草匮乏。
这个死囚怎么会有如此丰盛的粮食？
“美女，想要粮的话，我正好有一些。”
杨凡见秦飞燕陷入沉思，心里暗自窃喜。
能披甲执剑、随意杀死朝堂大臣的她，定然是造反的领头人。
之前与几位“狱友”聊天，杨凡得知这个叫做大离的王朝，正处于内忧外患的亡国之际。
如今碰到了这个女杀神，尤其是得知其似乎缺粮，那谈条件就容易多了。
杨凡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己绝不能继续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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