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犯人面前太掉价了,咧了咧嘴,自嘲地说:“我们这些小白丁儿可惹不起你二哥这样的人物。对我来说,他们可是手眼通天吶!”
“没事儿,二哥那人贼义气,我大哥很器重他。”霍直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把自己的身价抬高一层。可想而知,在孙中队眼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弄了半天还得承蒙卫东大哥的器重。那么,不言而喻,卫东身后的人物更不是孙中队之辈所能匹敌的了!
孙中队像遭了一场暴风雨的落汤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苦笑着说:“卫东,既然这样,我也不跟你整没用的了。实话实说,我就是个中队长,手下管着一百多号人。但权力却有限,只是给大队出活的机器,大队长用我就是看我脸黑,能吓唬住劳改犯子,每天能按任务量把煤挖出来,剩下啥权利都没有,工种分配都得大队长和副教说了算。这么说吧!你不下井我都说了不算,还得大队长最后拍板儿!”
这番话说完,孙中队就像被人扒光了一样,有种赤裸裸的感觉。
霍直改造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他对监狱的权利构架非常了解。他知道,虽然孙中队说的是实话,但却并不全面,也不像孙中队说的那样惨,大队下设的若干中队都是独立单位,身为中队长就像家长一样,是掌握中队内部绝对权利的,只要行事别越权,在保证生产任务顺利完成的情况下,想照顾一批关系犯还是非常容易的,甚至可以说成是行业潜规则。
基于这种了解,再加上刚刚的“电话门”所产生的神奇效果,霍直说话也不绕弯子了,呵呵一笑,说道:“中队长,您太谦虚了!我也待过几个地方,能当上中队长的,都是大队长的心腹。换句话说,您和大队长就是纯哥们儿,只要您开口,大队长一般情况下不会驳您面子。我呢!也不是惹事生非的人,绝对不会给您添啥大麻烦,只求个顺顺当当地待着,别耽误减刑回家就成。这个您拿着,别嫌瘦,咱们慢慢处,呵呵。”
霍直边说边从烟袋里拿出两条“软中华”,手腕上运足力气,往孙中队怀里塞。
“这……这多不好,以后让二彪子知道了,好像我故意勒卡你似的!呵呵……”
孙中队嘴上这么说,但拿惯了犯人好处的手却轻车熟路地将价值超千元的两条香烟接了过来。
霍直一语双关地说:“诶,领导,千万别这么说,这两条薄棱儿烟算啥,二哥知道您把我照顾得不错,以后还得重谢您呢!呵呵……”
“嗯……行!这样,我先让杂工把最好的铺位给你腾出来,再让他们炒几个菜,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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