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的记忆作祟,还是这十几天的委屈让夏知安有了发泄口,鼻子酸胀,眼泪水夺眶而出。
对面的是亲人,不用她紧绷神经提防,
不用她浑身长刺开启战斗防御。
这是个陌生的时代,这是历史书上的时代,
这是个陌生的村子,她不喜欢,她好讨厌,她想回去二零四九年。
夏知安扔了手里的菜花蛇扑在三爷爷膝盖上,张着嘴巴,哭得惊天动地。
夏孟生在看到夏知安手里提着的菜花蛇时老泪就已经没忍住,娃娃遭罪了啊。
如果他没有住院,娃娃就不会被赶出去,睡在地头,吃草根,啃树皮。
如果他这次没有住院,手里的钱就会宽裕一些,再借点,就能给娃娃交学费。
“走,到三爷爷家去住。”
“三爷爷,我在这儿挺好的。有好心的婶娘些会给我送吃的。”
“娃娃,那不是长久之计。下雨啷个办?跟三爷爷走,三爷爷管你。”
三爷爷的家,只有两间屋,一间灶房,一间睡房,睡房里面还有用石头砌的装稻谷的粮仓,俗称石柜子。
这是一个大院子,住了刘姓,杨姓,还有夏仲生一家,一墙之隔是夏革昌家的四合院。
这个刘姓和石骨土山脚下的刘姓,不是同宗同族,只是同一个姓。
祖孙俩回了家,锅里有夏孟生之前煮好的红苕稀饭,还掺了点面疙瘩,看起来浓稠。
夏知安把菜花蛇收拾出来,准备明天炖蛇羹,改善伙食。
祖孙俩开开心心吃完饭,夏知安收拾碗筷,三爷爷去了猪圈。
猪圈没有墙,和夏仲生的猪养在一个地方,四周用竹子编的篱笆隔起来。
夏知安收拾干净站在门口隔着竹篱笆看到三爷爷弯着腰在猪圈外宽敞的地方忙碌,不晓得在做啥。
夏知安好奇,只有几步路跨过院子,走近了才看见三爷爷抬了几根高板凳拼在一起当床。
“三爷爷,你去屋头睡,我来。”
夏知安麻利铺稻草。
“你是女娃娃,去睡屋头。”三爷爷抚着胸口咳。
三爷爷有齁包儿病,常年吃药攒一点点钱,吃药都不够。
但是舍得给夏平安吃鸡蛋,给她吃糖。
“三爷爷,你要是和我争,我就去睡石骨土。”
一大早,夏知安就去山上采了草草药放在蛇羹里,煮了一锅香味扑鼻的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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