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父皇为何会这么说?”朱标一脸不解,眼中满是惊疑。
朱元璋沉声道:“古时右儒而左贾,咱大明却隐隐已有右贾而左儒的情况了。”
“咱在,尚且能压制,但假以时日,只怕盖诎者力不足于贾,去而为儒,赢者才不足于儒,反而归贾,此其大抵也。”
朱标面露惊容。
他凝声道:“父皇这断不可能。”
朱元璋嗤笑一声,道:“你太高看这些士人了,这些人趋炎附势,早就掉进了钱眼里,他们当官就是为了发财,谁又会真的把治理天下当回事?”
“咱其实早就看明白了。”
“只是咱一直没想明白,但今天,夏之白给咱讲明白了。”
“宋代以来,天下的读书人太多了,让太多地方的地主豪强窃据了权势,这些人心中只有私利,而无公心,因而宋代才这么积弱,甚至这些人还始终在阻拦朝廷变强,甚至是主动卖国求荣。”
“咱大明的官员也一样。”
朱元璋目光微阖,眼中闪烁着寒芒。
他的确心绪很沉重。
有对大明日后的担忧,也有对大明今后的思考。
经过这短暂的调整,他已明白了为何夏之白会说出‘方向确定了,用人就是决定性因素’的话了,因为他过往的治国观念错了,因而无论再怎么杀人,都无济于事,因为换上来的人没有变化,只是换了一批同样的人。
除非换思想!
将过去的治理理念换掉。
重新从天下选拔一批顺从新思想的人。
如此。
天下才会有真正的改观。
朱元璋背负着手,稳步的朝前走着。
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朱标一言不发的紧紧跟在身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父皇这么专注跟认真了。
这也足以证明,夏之白上的奏疏,对父皇的冲击之大。
义利观!
最终要抛弃义,只留下一个利!
一切以‘利’为导向。
重定天下。
天下若是直接没有了士,只认定官吏是地主,这对天下有什么影响?朱元璋心中在不断思索着,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钱,地主也是民,也要纳粮交税,也要去服役。
但这个念头,只是刚一生出,朱元璋就否决了。
这不可能。
若是真这么做,无异于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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