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发泄完,夏之白才重新理了理衣角,好整以暇道:“殿下,可还有其他要说的,或者是有什么其他想骂的,都可以一并发泄出来。”
朱标眉头一皱,寒声道:“夏之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孤已经很给你留颜面了!”
“就你说的这些话,但凡孤口风弱一点,传到陛下的耳中,哪怕孤母后在世,也保不了你。”
夏之白点头,微笑道:“殿下说的没错。”
“我这番话的确离经叛道,也甚是大逆不道,作为臣子,妄议国家大政,甚至是公然抨击诋毁,这种事放在历朝历代,都是极大的政治错误,也一定会遭到严厉的惩治,轻者贬责,重者丧命。”
“只是我要告诉殿下的是。”
“陛下创建的这套体制的确有其合理的地方,也的确能很大程度稳定当下局势,若是有良臣相佐,更是能为大明续命百年,但这跟殿下死于这个制度下没有任何冲突。”
“殿下就是这个体制的最大受害者!”
“同样没有之一!”
朱标嗤笑一声,一脸惊诧的望着夏之白,冷笑道:“夏之白,孤是储君,是大明的太子,孤怎么就成了这个体制的最大受害者了?难道在你眼中,孤还当不得这个储君了?”
夏之白摇头。
他平静的望着朱标,道:“殿下自然是适合当储君,只是殿下没有感觉自己太累了吗?”
“而且是全方面的累甚至是压抑。”
“殿下可还记得我之前是如何说的你,你其实是一个大号的丞相。”
“你虽统领着东宫,替当今陛下批阅奏疏,可以自己做主,不用经过当今陛下决定,但你这些年真正做的决定又有多少?又有多少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而非是按照陛下的心思?”
“作为臣子,这无可厚非。”
“但作为储君,这明显是不行的。”
“因为储君需要有自己的想法,需要有自己的决断力,而每当殿下有这般心思时,便会遭到陛下严厉的指责,更会遭到一阵劈头盖脸的数落,时间久了,殿下就渐渐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但殿下是人,人都有自己的意识,也都有自己的坚持,如今的高压,若是始终得不到释放跟宣泄,早晚有一日,会将陛下心力彻底拖垮。”
“等到那时,殿下离死也就不远了。”
“甚至于”
“殿下很有可能活不过陛下。”
“这是极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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