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夜道:“好,那制这羽衣的事,从今日起便交由你来吧。”
何制衣大喜过望,虽完全不知为何喜从天降,但立刻叩头谢恩:“多谢少主,小人必不负少主信任,为兰真小姐制一件完美的羽衣!”
赵霓裳却忽然无措,深感不安:“少主……”
宋元夜不耐地打断她:“你资历本浅,经验不足,寻常事务也就罢了,此次羽衣是为妹妹参加剑台春试所制,至关重要,你还是放手别管,听从何制衣安排吧。”
这岂止是将制羽衣的事交给了何制衣?
赵霓裳简直不敢相信,忽然之间什么事都变了。
何制衣却立刻从宋元夜的态度里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心念闪动间,恶意已起,试探着躬身问:“少主,小人也正想请示,有一种鸟羽比孔雀蓝翎更好,只是……”
宋元夜不过是为了对当日犯下的小错略作修正,并非真的赏识何制衣,更不耐听他废话,只道:“既有更好的便用更好的,何须事事来问?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说完更不停留,转身便走。
何制衣立刻再次叩首:“是,恭送少主!”
赵霓裳站在旁边,半天没反应过来,一时陷入了巨大的茫然。
直到她看见何制衣慢慢从地上起身,先前跪伏的卑微姿态陡然一变,背脊直了,胸膛挺了,下巴抬了,只用他那一点下眼白睨视着她,声音仿佛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方才少主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话说着,他已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树梢。
赵霓裳顺他视线方向一看,猛然生出不祥的预感,意识到了他目的所在:“不,你不能……迦陵,快走!快快飞走!”
她摇着头,移步便欲往那边奔去。
“少主有命,为兰真小姐制衣,你竟敢有不愿?来人,还不速速将她按住,堵了她的嘴巴!”何制衣见状大怒,立刻一脚向她踹去,吩咐左右,随即却是转过眼去,盯着那只站在树梢的神鸟狞笑,“我今天就要抓住这畜生,拔下它这一身羽毛,为兰真小姐,制一件绝无仅有的羽衣!”
赵霓裳仓促之间,怎来得及防备?身形立刻为之一阻,摔到在地。可还不等她翻身站起,左右从人已听了何制衣吩咐,上前将她拿住。
这些人刚才都将宋元夜之言听在耳中,已轻易判断出赵霓裳失势,此刻焉有不见风使舵之理?
他们动手极快,立时已撕下布块堵住她口。
那只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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