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
王恕只轻声问:“考虑好了吗?”
那女修此时的脸色比染过的画还精彩,终究一咬牙,恨恨将自己双刀掷在地上,竟是回头便对自己师门长辈咆哮:“现在看见了吧?我就说我们养气宗没必要弃医从武,你们偏偏不听,非逼我修炼!你看看人家,医术药理学到这境界,什么叫‘兵不血刃’!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下头养气宗一众弟子长老却是看着王恕瞪眼。
王恕:“……”
那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到这般境界的。
上一场那男修立在台下,这时才终于想明白:一般来说,下一场的对手都比上一场要强。现在台上这女修就比他强,王恕若不趁上一场的机会将破生水配制出来,这一场恐怕就没机会了,对上这女修自然也会输多胜少。所以他才宁愿冒着定身符失效的风险也要先配破生水——
此人固然修为低微,可心思竟有如此缜密!
不仅是与王恕交手过的男修发现了这一点,周遭那些为刺探情报而来的观试者,也明显有了察觉。
有人低声对手下道:“记下名姓,此人或为强敌。”
至此,王恕已经凭借自己匪夷所思的方法,两日连胜四场,一举进入春试前六十四。
霜降、惊蛰等人暗中观看了全程,只觉呆滞:台上那个坑起人来面不改色的,当真是我们那佛菩萨似的公子?
险些被对手打了个鼻青脸肿才艰难赢了第四场的李谱回来,听到这消息时,甚至反复确认了四遍,却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没天理,没天理啊!我还说要帮他牵线搭桥不输那么难看……他怎么突然就背叛了我们后进生联盟呢?”
学宫中其他人也深觉复杂。
倒不是为王恕层出不穷的办法,而是为……
在大家心目中,这病秧子门外剑,从来都是一等一的好脾气老实人啊,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个样呢?
妙欢喜一言蔽之:近墨者黑。
众人顿时陷入沉默。
但今夜,陷入沉默的远远不止他们——
又到了晚间议事的时辰,灯火通明的厅堂上,诸位夫子尽列于座,可竟一片愁云惨雾,没发出半点声音。
岑夫子忽然觉得头很痛。
过了好半晌,他才道:“已经进了前六十四,再要让他赢两场,只怕是要名列剑上,进前十六了。郑夫子,你看……”
郑夫子立刻道:“不不不,这评判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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