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满门良贱杀个干干净净!”
郭靖与黄蓉脊背一麻,均想:“这要是成了,那可是古今未有之血案了。”
说到这儿,黄药师叹了口气,又道:“然而老夫虽然狂悖无行,却也明白,我若杀了宋朝君臣,朝中必然生出内乱,岂不让金国外邦有了可乘之机?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也只能隐居桃岛避世不出,否则依我年轻时的脾性,这大宋朝早就完蛋大吉了!”
郭靖忍不住道:“岳父,赵宋无道,君昏民困,奸佞当朝,忠良含冤,这是不假,可老百姓最是无辜!”
他声音转沉,说道:“我曾与蓉儿跟随蒙古西征,他们行事太过残暴,屠城灭国,男子要么被杀,要么成了奴隶。
女子就成了他们的物品,我虽然蠢笨迂腐,却也知道蒙古一旦占了大宋,必然血流成河,百姓家家困苦!”
风逸击掌赞道:“郭大侠见识通透!”
“你还知道你老百姓不会好过!”黄药师冷哼一声,望着郭靖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你怎不早知?
你跟当年徽宗老儿时的那帮蠢货没有两样,他们当年联金灭辽,结果辽亡之后,却被金兵攻破汴梁,有了“靖康之耻!”
理宗老儿又天真的联蒙破金,你没给铁木真当上女婿,却带着我女儿给这屠夫出力,结果落得大宋这半壁河山也保之不住!”
郭靖额上汗出如浆,心中虽有些不服,嘴上却也不敢反驳。毕竟妻子十多年刚见老父,若被自己气走,终归不好。
黄蓉心道:“当年之事,我也曾参与,那时的我还年轻,却没想到今日?唉……”心中茫然一片。
却听风逸微微一笑道:“黄岛主,这事也不能怪郭大侠!
那时蒙古也与金国为敌,也未侵我国土,杀我子民,且与宋国结盟。
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无需赘述,你我之辈,岂能揪住一人过往,而不能释怀?岂不让人耻笑?”
风逸深知黄药师做事仅凭一己好恶,自行其是,但其实他的心中也有难言之痛。
他最敬重忠臣孝子,认为忠孝仁义乃是大节,可想报国,国已不国;学武,想成个天下第一,却被王重阳、欧阳锋先后压住;想成家,却爱妻早亡,自从有了郭靖,在相依为命的女儿眼里,只有她的靖哥哥,没有他这个老父亲了。
想远离尘俗,当个逍遥神仙,心中却又放不下哀哀黎民,结果养成了一个怪异孤僻的秉性,落得一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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