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陆卿刻意伪装过自己,从方才到这会儿也是祝余开口的时候比较多,王山一直把他当做祝余的随从来看待,方才也只是觉得祝余他们“主仆”厚道心善,从衣着打扮并不像什么大户人家。
这会儿见陆卿忽然掏出了这么大的一锭银子,着实让王山大吃一惊,连忙推辞,最终还是推辞不过,把银锭接了过来,纳头就拜,嘴里带着哭腔直唤“恩人”。
王山娘子在一旁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此刻也连忙跟着丈夫一起跪倒磕头。
祝余连忙上前两步,跟陆卿一起把这二人拉了起来。
王山坚持不能就这么白拿了钱,急急忙忙回去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纸头,捡了根木炭,就着幽暗的油灯给“祝二爷”写了字据,还要了手指头画押,叫祝余无论如何要收下。
祝余便收着了,又嘱咐了他们一番才告辞离开。
王山夫妇怀揣大银锭也不敢远走,站在门口目送,久久不肯回去。
回到客栈的时候,外头天都已经黑漆漆了,原本热闹的街市早已经无比安静。
祝余和陆卿在王山家中,看他们一家三口饿得面黄肌瘦,一顿饭就只是意思意思,尝了几口,这会儿肚子还有些饿。
符箓便拿了那几条鱼到客栈后厨,叫人给他们做成鱼汤,凑合着喝一点。
吃过饭,符箓又给二人泡了茶端上来,祝余这才终于得空向陆卿打听先前的事。
“您为何要给王山银两,资助他重开酒坊?”她有些好奇地问。
陆卿摇头,朝祝余一指:“我今日只是个随从,入伙的是你’祝二爷’。”
祝余失笑,点点头,改了口:“那我又为何要资助王山重开酒坊呢?”
“因为他为人诚信。”陆卿回答,“而且人在绝处逢生之后,也会格外珍惜得到的一切,绝不会轻易糟践。”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茶盏,垂目品茗。
祝余觉得陆卿这话只回答了一半,还有一些没有挑明。
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便识趣的也没再追问。
一盏茶过后,陆卿抬眼看向一旁立着的符箓:“你今日留在客栈,可有听说些什么?”
符箓像是早就料到陆卿会问,连忙答道:“爷,听他们议论,都说什么倒了一个卢记,还会再冒出个什么张记、李记、徐记,总归换汤不换药,就看县衙想要高看谁一眼,给谁这个脸面了。
还有人说,先出事的是卢记的酒坊,会不会后面那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