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世人活在世上必有所求,有求就有破绽。
现在他终于听到了顾瑾玉上钩的示意,便立即说起千机楼掌控的西境物产人力钱权,抛砖引玉,抛完这些粪土一样的金钱,引出千机楼最珍奇同时恰好是顾瑾玉最在意的东西。
“那个和你交换了身份的顾山卿,楼里至今还保留着他的血。”
顾瑾玉缓缓地转过脸看向他,眼神似乎有些瘆人,但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冷静,有些生硬地缓声说:“我知道他是个药人。我也喝过他的血。他的血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稀奇的。我想要的是他本人,但八年前,我的念想就没有了。就算此时你把他的血给我,也不是我想要的。”
姚云晖有些意外,笑道:“不一样的,楼里和你喝的肯定不一样。我们所保留的,是药人刚炼成时抽出的心头血,药性最强,那些血是真正意义上的神迹。”
船舱里的光线昏暗,姚云晖疑心是光线的问题,他好像看到顾瑾玉的瞳孔瞬间变成了猩红色。
一里之外的一艘小船上,姚云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放两只鸡的血,高鸣乾在船舱里也蒙着面,专注地低头看手上用皇族密语写成的信笺,一个字一个字地解读,待听到姚云正准备进船舱,便把信笺藏进袖中。
姚云正放完牲血弯腰进船舱里坐下,原先吊着的左断臂已经神速愈合,如今只用薄薄的玉制夹板束在左臂上。
他仗着自家窝里有药血才这么不惧受伤。
这回也一样,饮过了,身上的伤快速痊愈了。
“高老二,你还是不跟着祭拜吗?你家死了不少人,还准备着让他们当孤魂野鬼?”
“孤去吧。”高鸣乾轻笑,“你爹现在正和你哥会晤,你还是需要这么避着他吗?”
() 姚云正从怀里摸出个琉璃瓶放到眼前,和瓶中浸泡的眼珠对视着玩:“等他消气喽,打又打不过,我爹又向着他,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个弟弟,尾巴只好夹起来,让我爹去劝降他就行了。”
高鸣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为你几句话,他就要砍你,你还是亲弟弟,那我岂不是更要命……”
“谁叫你输给了他皇帝主子,还没在有能耐的时候杀了他?早干什么去了?”
姚云正嘲弄起来,嘲多了不自主地就说到了天铭十七年的深冬:“你还把我小义兄玩死了,那可是我哥的胯|下壶,我一面都没见过的男嫂子……”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笑,想到那么一个可怜可恨的死人,放下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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