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出手。”梅冷静下来。
“那好吧,我们得……”圆金星与她谋划。
湖底的碑文写着“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
山魅吃人,又为何会供奉在黄陵庙。
圆金星想到一种可能,进而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黄师傅。
两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民宿。
黄师傅似乎早早等候在此,这次没有回避。
“黄师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黄师傅躺在摇摇椅上,眼也不抬。
“为什么。”圆金星不解。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黄师傅不紧不慢,悠哉悠哉。
“你是黄龙吗?”圆金星本来不抱希望,但还是问出口。
“哦哟,这么快,就暴露了。”
他那般坦率,令两人感到意外。
“你吃人?!”梅不高兴责问他。
“不不不,我是新华国青年过来的,新华国不吃人,旧华国才吃人。”黄师傅睁开眼。
“封建害人,落水的河伯新娘起死回生是我,淹死的年轻战士也是我。天下动荡,我就是年年都年轻,天下太平,我就可以安享晚年。”
“你们在江底下看到的诗,就是当年祭祀时写下的。弹奏琵琶,呼唤上天诸神与冥界诸鬼,把丰盛的祭品品味品味。但祂们享用祭品时,令人们毛骨悚然。”
“可笑不可笑,一边害怕,一边打着幌子害人。家家户户,没钱保不住孩子的,落水里就成了我的身体。”黄龙主观不想害人,只是间接承受了这段因果。
“原来,是这样。”圆金星低头。
“什么?河伯的新娘?”梅不知道。
“用活人献祭。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当地的豪绅买走,坐在草席上飘在水面,等到快到河中心,草席连人一起沉下去,祭祀河伯来年不要发大水,淹没房产和庄稼。”
梅皱起眉头。
“弱者无端的联想,企图靠低阶级者的牺牲保全自己的利益,实际毫无作用还损失人口。但是即便这样也不惜代价,与战争有何异?战争不过是在此基础上,以为争到了,其实大局来讲,平白造成更多牺牲罢了。”
“以他国弱彰显自身,以他人性命安其心。”梅倍感打击。
“这样的真相真是另人烦躁。”她不耐烦摇摇脑袋。
圆金星也忍不住悲伤。
老头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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