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柳眉一蹙,语带薄怒:“知晓?既知晓你昨日为何不说?”
飞鹰垂首更低,低声道:“是主子不让说。”
秦钰心里那个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瞒着!这苏无,究竟是什么意思?
却也无奈,只得问道:“有没有解药?”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如果有解药,飞鹰早就拿过来了,可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飞鹰答:“没有。”
心里一沉,果然没有。
她顿了顿,又接着问:“何时中毒?”
“前年在乌国时中的毒。”
又是前年,秦钰脑海中瞬时浮现厨娘塔姆的话,遂又问:“可是救那位尤丽将军时中毒?”
飞鹰点头。
“那他往日毒发要如何应对?”
“庄内有数十米深的寒潭,毒发时主子会进入寒潭中,而后又将自己闷在火房炙烤,如此循环往复,历经七夜。”
秦钰听着,只觉得胆战心惊,此般行径,岂不是以性命相搏,每一步皆在损耗生机,他怎可如此不爱惜自身?
苏无身上的毒刻不容缓,她立刻写了一封信,唤来飞鹰,郑重地嘱托道:“此信务必速速送往陈府,将药带来救你家主子!”
“是!”飞鹰抱拳行礼,接过信,选了一匹快马疾驰入城。
陈老太医那里有一味混天龙胆草,这是关键之物,只盼着陈莹莹看到信后,能让飞鹰快马加鞭送来才好。
可光有这一味药还不够,眼下还急需赤焰丹和雪山瑶草,但愿一切顺遂。
秦钰心中暗自祈祷,若是能集齐这些药材,或许他便能有一线生机,可这其中艰难,她又怎会不知,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无被剧毒吞噬。
苏无在屋内听到二人对话,不由得苦笑。
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啊,本不想让姐姐忧心,如今还是让她知晓了。
昨夜身上出一身汗,那黏腻难受如附骨之蛆,令他难以忍受,于是强撑着起身,准备沐浴。
因着惦记着苏无的状况,秦钰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想看看他是否已经醒来。
刚一进门,那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呆住。
只见苏无站立在床边,上身仅披着一件薄薄的绯衣,那带子松散未系,中间敞着,露出那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秦钰顿觉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当下转身欲走,慌乱之中,脚步都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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