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好茶。”
徐千屿一进芳华楼,便被两名茶娘子热情迎接。茶娘子和那楼主的打扮如出一辙,缀满珠宝,粉面含傲。
芳华楼足四层,比上次阮竹清带她去的酒楼大许多。楼如其名,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底层是茶坊,摆满四方漆木桌。据说楼上还有雅间、藏宝阁之类,都是需要一定身份才可踏足。
寻常人只能坐在一楼的茶坊。
虽如此,徐千屿回头看去:达官贵人座无虚席,折扇微晃,绫罗娇笑,热闹非凡。
徐千屿同茶娘子好声好气说明自己的身份来意,着人去请楼主。不过她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人来。
徐千屿喝着茶,耳边叮当作响。筑基修士对声音敏感,循声而望,有一名衣衫褴褛的小孩,一手举持着草靶,在桌与桌之间走来走去。
草靶上面缀着草编蚂蚱、蜻蜓、蝉,他上下举动草靶,蝉的翅膀便闪亮亮地晃动。他右手拿着一只破碗,上下颠着,里面的铜钱便发出响声。
草编的东西不值钱。卖蝉是给乞讨找个好看些的掩饰。
他掂着碗探寻生意,眼睛与徐千屿对上,眼巴巴地将她望着。
来者是客,茶娘子未加驱赶,但这样身份的人进到芳华楼内,她们面露不喜。小孩身量矮小,她转身便轻易将他挡住,挤到了另一边。几个茶娘子相视一笑,端着茶杯撞来撞去,不一会便将他撞到门边。
徐千屿开始摸索身上。水家太有钱,她见人笑脸相迎都会打赏,每逢孩童卖蝉,更是必给。
但此时她没有钱,不免郁结。忽然想到腰间有一枚挂红绳的喜钱,便拽下来,隔了老远,“当啷”抛在他碗里。
喜钱不值钱,但那小孩一见红绳,颇觉喜庆,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高兴地一笑:“你是新娘子!”
“嗯。”
他踮起脚,像是要给她拆一只蝉,徐千屿忙道:“我不要虫。”
她驱虫一上午,再也不想看见虫了。
“那你要什么?”
徐千屿想了想,隔着人来人往,骄矜一笑:“我要蝴蝶。”
那小孩怔怔望着她,半晌,眼圈儿竟红了:“可我,没有蝴蝶呀。”
徐千屿本想逗他玩笑,谁知给他逗哭了,慌忙摆手:“那不要了。”
那小孩掉头跑出了芳华楼。
徐千屿:“哎……”
她心里正郁结,茶娘子来回禀:“赵二小姐,楼主正忙,他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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