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故事。
把手稿夹回了原页,将书合上,我照着原来的斜放方式重新摆好了它。
走下攀爬梯,我在梯子的一侧找到了一本关于哲学性思考的随笔,吸引我的理由完全就是它的书脊上面画着一只非常特别的青鸟(非现实存在意义上的其中一种模板),那青鸟撑开着翅膀,把自己的头埋在了里面,只露出一张红红长长的嘴巴。
拿着它,我去往阅读区展开书页逐字阅读。
刚看完了第十页,我就看到了太行宇。他走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下,然后用不打扰到别人的那种声音跟我说话。
“可是第一次在图书馆里碰见您呢。”他说。
“我也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碰见您。”我说。
“喜欢哲学?”
“谈不上喜欢,只是刚好来到了这一片区,随手拿了一本这样的书。”
“在等人?”
“不是的,完全是一个人。”
“那么,您的意思是,完全是自我内心的驱动力所以才来到的这里,非哪种外因所迫?”
“很有可能两者皆不是,因为我想不到它们与「要来这里不可」到底有何关联,与其说是有「力」这种东西所致,莫如说是在我人生的所有安排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空白,所以被造物主硬生生突兀地暂时把我丢弃在了这里。”
“您说的是「丢弃」,那也是一种「力」的作用吧?”
“那就「遗忘」,表述成「遗忘」总归是可以了吧?”
“所以您认为您现在的这一段空白是毫无意义的。”太行宇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那当然不会是毫无意义,”我力图争辩,“说不定它意义非凡,空白才是人生的重点吧?”
“人生有重点吗?”太行宇收起犀利的眼神,懊丧地说,“所谓的意义也不过是自己去定义的吧,在您看来,某件事情是重点,也是意义的,但放在他人与死亡面前,终将一文不值。”
“活好当下,想那么远干嘛?”我把书合上,说,“什么都不想,无所畏惧,才会更快乐吧!”
“所以您快乐吗?”
“我当然是快乐的。”
“如何证明。”
“我为什么要证明?「证明自己快乐」?无疑是最傻的事情吧。”
“所以「证明」这种东西本身也毫无意义,对吗?”
“不,我说的是「证明自己快乐」这件事情,而不是「证明」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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