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时,他还特意丢了两包烟在我床上,什么话也没再说,就走掉了。
我挣扎起身,拖着拖鞋去洗手台照镜子,发现镜中的那个他头发凌乱不堪。
“去剪个头发吧,”我对他说,“换个发型,没准就能换个心情,对吧颜启?”
背头是怎么梳都梳不好了,最后的我,丧气般地两手撑在那洗脸池的边缘,垂下了头,突然好想哭——
空空荡荡的宿舍,空空荡荡的我心脏的位置,里外都是孤独……
我穿上短衣短裤,换上轻便的布鞋,背上单肩斜挎包就出门了。
骑上我的自行车,望东而去。
去「堕落街」换了个发型,又回到了学校,再往北而行。
路上我时快时慢,说实在话,完全就是无目的而行。我只是想兜兜风,兴致来了,伸开手臂挽一下清风而已。
所经之处,路旁所开的花儿也基本都是白色的,包括六月雪、九里香,以及石头花。
我没有任何的停留,自行车的意义就是随性让它自行。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北校区的足球场附近,我兜往它旁边的一个小凉亭。
这个小凉亭并没有什么的特别,甚至我和任何谁都没有一起来过这里,发现它的存在也都是今天不经意的碰巧路过。
它就像一个突然被遗忘的角落,小道幽深,没有人来,身后的墙上还挂满了杂藤错乱的爬山虎。
我把自行车靠在它的其中一根柱子边上,然后拉开斜挎包的链子把烟和打火机拿了出来。
阳光洒在我面前的凉亭之外、地板之上,我呼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烟雾稀释于阳光直射不到的一片阴凉之中。
拿出手机,望着河莉的照片,我眼神空洞了——
从前连身体都进得去的人,如今却连朋友圈都进不去了,真是可笑造化弄人;
也曾约定好在这个夏天一起乘飞机去她的城市看看,想来香槟还是开得太早;
如果当时我们的任何一方再稍微坚持一下下,会不会结局有所不同,说不定渡劫渡过去就是相守相依一辈子了呢?
“河莉,我们是太年轻还是太草率了啊?往后余生,没有彼此的岁月里,是烈酒还是远方,是淡茶还是月光啊?”
“河莉,我知道我们都终将会振作起来的,因为走他妈再长的路,都只不过是通向坟墓,生命的最后,和谁过也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所以河莉,你终将会把我遗忘,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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