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他们队里搞些机器上的紧销零件。”“是的,我倒忘掉了,黄会计,我们跑过去望望吧。”三个人拿脚向东走了。
歇趟时,周士玉不满地说:“静芝呀,人家疼的是你,可你却拿我出奇,损我损得还就不浅的。”许巧英笑嘻嘻地说:“钱俊荣今儿特地来,为的就是来望望你静芝。人家要换你挑两担,你不会就让他挑两担么?”陆静芝扭着头说:“我要这活畜生挑做什么?还要把我粪桶担子弄脏了的。”叶粉香大笑道:“你这丫头说话说得蹊跷的,粪桶担子本来就脏兮兮的,再弄脏了,这粪桶担子也不能挑啊!”“我望到他这个人渣就来气。这会儿还想向我献殷勤,我还没眼望他的,怎不快点死了滚?”陆静芝把扁担往两个粪桶上一搁,坐了下来。
“唉,冯黑五怎老跟住我们南大队干部玩呢?”周士玉忽闪着眼睛说,四个女人便说开了。冯光修不单在南大队有市场,北大队也经常出现他的身影。别看他什么活计都不会做,但他有一样绝活,这就是能吹会拍,人称官场上的师爷,他也乐于接受这个称号。如若有哪个喊他冯黑五,他可就对哪个真的黑了脸,不依不饶,事后仍耿耿于怀,非要把那个人整垮了不可。冯光修手脚还很不老实,集体的、个人的东西他都拿。公社征书记本想培养他当公社干部的,他却把征书记听的留音机拿回家自己听。征书记一气之下,就把他推到学校里做民办教师,没过多长时间倒当上了翟周学校校长,业已十多个年头。
许巧英站在陆静芝旁边,抹起发卡,重新插到头上,说道:“静芝呀,你当真跟钱二小一点缘头都没有?钱二小说他上学时曾跟你同坐过一张板凳的,只不过他上的四年级,你上三年级。”陆静芝把辫子往后一撂,说:“钱俊荣他乌龟记得千年史。不错,在六五年这一年,我从田里到庄上读三年级,乔先生教的三四复式班,四年级共十三个学生,十二个人排成一路坐桌子,多了他这八怪一个,就跟我一起坐在中间一路的最前头。那时候,我们能懂什么事啊?”
许巧英仍不死心地问道:“你们在同一个翟周学校读书上学,一直到初中之后才分了手。他没上高中,到了你这一届才有了高中。我说呀,上学这么长的时间,你们两个就不曾谈过恋爱吗?”陆静芝笑了笑,“说有是有过这么一次,这家伙写了一张纸条给我的,肉麻不得了,我当即送给了严老师,说他流氓。严老师训斥了他一顿。一个大活鬼,哪晓得他到现在还阴魂不散,缠住我,我又没个好脸对他。”
叶粉香把扎头巾重新裹在头上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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