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枢。”
“元皓?”
就在沮授思索的时候,田丰进入看押沮授的宫室中,与他会面。
两人见面,互相呼唤了一声名字,便开始大哭起来。
两人都是河北士人的领袖。
沮授自不用说,乃是顶天立地的实权人物,便是张郃、审配这些人也不敢违背沮授的意愿。
田丰更是在袁绍建立河北朝廷之初,便将田丰捧到了三公的位置,与朱儁、许攸并列。
之后朱儁病逝,许攸被杀,三公之位陆续有人填补进来,唯有田丰的位置依旧不动如山,可谓河北朝廷的中流砥柱。
昔日是何等的风光,现在沦为阶下囚就有多么的悲伤。
两人抱头痛哭一阵后,沮授也是询问起外面的情况。
“天子并没有侮辱袁公,而是留足了体面让其自裁,并且宽厚下葬。”
“我料到了,其余人呢?”
“与你一起被俘的审配听到袁公已死,立刻便咬断了舌根,自尽身亡。”
“郭图、逢纪等袁公的亲信,在城破之时便已经化妆逃出城去,好像是要投奔青州的袁谭,我没有理会,也便随他们去了。”
听到审配自尽,沮授愣了许久,随即便是重重叹气:“若我们都能如正南一样天性烈直,何至于落入今天这个地步啊!”
故人离去,沮授更是悲伤,眼泪止不住的下流,沾湿了衣襟。
“唉。”
田丰拄着木杖,也是重重往地上捶了两下,显然也是有着悔恨。
“伯枢,我今日前来,其实是问你一件事。”
“元皓便是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
沮授抹去眼泪:“元皓是否想询问我,关于天子最近放出来的风声?”
“正有此意!”
田丰倚着木杖,贴在沮授耳边:“我得到消息,好像是因为河南那边,有很多依附于曹操的士族突然叛乱,给中原的汉军带去了不少麻烦。”
“天子必然是害怕河北的士族有样学样,这才做了让步,想要给予我们高位!”
沮授倒是不知道河南还有那么一出事情。
但即便听田丰如此,沮授还是迟疑。
“那位天子,可不是会被随意吓住的人。”
“河南虽说又发生了叛乱,但看天子如今气定神闲,连士卒都没有调动,河南的叛乱必然是不成气候!既然不成气候,如何能使得那位天子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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