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见状询问:“可是朕的话惹得贵妃不快?以为朕不肯相帮?”
天子的话让伏寿赶紧摇头。
“臣妾只是觉得,陛下这话中,好像就有“学问”,就有“道理”。”
“臣妾也知道不能以这样的事情来劳烦陛下,只是愧疚于生育之恩,这才来到陛下此处问上一问,还请陛下恕罪。”
伏寿弯腰行礼,却是露出大片雪白。
刘协伸手将伏寿拉入自己怀中:“父母对你有养育之恩,为其说话,算不上什么愧疚。”
“朕听过你父亲的名声,知道他不是钻营奔竞之辈,也对权势没有什么觊觎之心,不过是想要探讨学问罢了。”
“今日你将朕的这话告知你的父亲,他若明白,自然就算明白了。若是不明白,也只管告诉他,不要朝着你发火,有本事来朝着朕理论!”
伏寿将头埋下:“谢过陛下。”
翌日清晨。
天子离去后过了数个时辰,伏寿才将天子的回复写成信件寄给了宫外的伏完。
伏完虽为外戚,却居于长安城外的一处种满竹柏的陋室当中。
须发尽白,好似养的浩然之气!
相貌修长,眉宇似有古人之风!
阅读完伏寿的信件,伏完不但没有气馁,反倒是情绪高涨的研究起自家女儿记录下的那几句天子之言——
“若是连“入”都不知,连“世”都不知,那哪里谈的上“入世”?若是连“学”也不做,“问”也不做,又如何称得上是“学问”?”
伏完细读着这句话,却觉得朗朗上口,好似是在读着圣人的微言大义。
“陛下这话说的好,说的妙。”
伏完一念至此,便放弃了之前的计划,转而是让自己的儿子伏典给自己找来一本《建安律》,找来一些近几年科举考试的题目,当真是开始了备考。
伏典在建安一年便已经考上了科举,只是名次不高。
见自己的父亲到了这个年纪才开始学习,伏典忍不住调侃道:“父亲莫不是想要效仿先汉丞相公孙弘,来个“复徵博士”不成?”
武帝时候的丞相公孙弘,年轻时因触犯了法律,只能是到海上牧猪为生。
等到了公孙弘四十余岁的时候,他才重新拾起书卷,重新学习《公羊春秋》。
在武帝建元元年,六十岁的公孙弘才被推举到汉武帝面前,正式入仕。
之后又是几年波折,公孙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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