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听听他的意见。
“在傅先生的寓所里,他开门见山地,向我提出四点重要声明:(一)专科以上学校必须要在礼仪廉耻四字上,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榜样,给学生们,下一代的青年们看看!北大原先是请全体教员内迁的,事实上除开周作人等一二人之外,没有内迁的少数教员也转入辅仁、燕京任教,伪北大创办人钱稻孙则原来就不是北大的教授,所以现在伪北大的教授与北大根本毫无关系。(二)朱部长向我说过,伪北大教员绝无全体由补习班聘请任教之事,而係按照陆军总部征调伪敌人员服务办法征调其中一部服务,不发聘书,与北大亦无关系。(三)北大有绝对自由,不聘请任何伪校伪组织之人任教。(四)在大的观点上说,本校前任校长蒋梦麟先生,如明春返国的胡适校长,北大教授团体及渝昆两地同学会和我的意见是完全一致的,无论现在将来,北大都不容伪校伪组织的人插足其间。
“手不停挥地记到这里,我才松出一口气来,请教傅先生对于“伪”的解释。
“傅先生喷吐了两口土制雪茄,这才肯定地说:‘人才缺乏是事实,从别的方面考虑征用未尝不可,但学校是陶冶培植后一代青年的地方,必须要能首先正是非、辨忠奸,否则下一代的青年不知所取,今天负教育责任的人,岂不都成了国家的罪人?听说燕京大学对于原校教授参加伪北大者一律解聘,个人非常佩服,假如我们北大尚且不能做到这一步,那就没有脸见燕京的朋友了。’
“提到青年,傅先生慨然地说:‘青年何辜,现在二十岁的大学生,抗战爆发时还不过是十二岁的孩子,我是主张善为待之,予以就学便利。其实在校学生当以求学问第一,教授的好坏与学生有直接关系。据我所知,伪北大文理法三院教授的标准,就学问说,也不及现在北大教授的十分之一,很快地北大明夏就要迁返北平了,以北大资格之老,加上胡适校长的名望,一定能够聘到许多第一流的教授,所以伪校教员不用,对学生是绝对有利的,这一点朱部长也再三表示支持,相信北平的青年学生也不会轻易受人欺骗。
“接着,谈到北平的文化汉奸,傅先生幽默地说他们的‘等类不同’,有一种是消极而不能自拔的,如同周作人,原来享有声望,如今甘心附逆,自不可恕。别一类是钱稻孙辈,那才是真正积极性的汉奸,在北平沦陷之前,钱稻孙就做了许多令人怀疑的事,当时有人问他中国会不会亡国,他答以‘亡国,是万幸’。问的人很惊诧,再问如何才是不幸,他竟说‘不幸的是还要灭种!’而且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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