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沿着站台,追着徐徐开动的火车,不住地摆手,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舍得移开半点儿。
再多的不放心,再多的不舍得,都只能化成满心的祈愿和祝福,珠珠南下能平稳幸福!
“爸爸,妈妈······”隔着车窗,姜竞株用力挥手,让家人回去,一直至看不见。
找到他们的下铺坐下,尹镇用军/用水壶里的温水,浸湿手帕递给姜竞株,会宁这边开春晚,风还有些野,脸上的泪要快点儿擦干,省得皲裂。
他们的大件行李刚才已经递了进来,两个手提藤条箱,一个崭新的棕红牛皮皮箱,是长姐给她的添妆,如今最时兴少有的女孩嫁妆。
一百多块钱在这个时候,够一家几口还算富足的过三五个月,村里很多一家一年的收入。
尹镇的行李忽略不计,两个装的都是姜竞株的专业书籍和笔记...放在长姐家的那部分,被姐夫这次给她带来了,家里的行李、书册笔记,父母回家后会给她直接寄过去。
剩下一个装的是她简单的随身衣物,这几天家里人思前想后给她准备的,便于携带的用品。现在流行的三大件、七十二条腿,这些她都不方便带走,家里人遗憾又想尽各种办法给她淘换添置好带走的。
她小袄内里贴身封死的兜里,还有爸妈兄姐给她塞得一千二百压箱钱。
大姐三百,小哥三百,爸妈塞了六百。
若不是担心路上不安全,家里还想给多点儿。
边境兵团工资不算高,爸妈的工资加起来也就百十块钱,前些年供他们四个上学,厚送大姐出嫁,压根没存下来,也就近些年,随着最小的她上大学,小哥参加工作,不再需要额外开支学费,才慢慢积攒了些。
这次给她的,应该也是家里攒下来的大半家底,隔着心口感受着存在,那是沉甸甸的爱。
出门在外,离家数千里,他们总希望,能准备的再充分些,多带点儿钱,能够应急。
“抱歉,我时间太紧,走得太匆忙!到了琼州,驻地可以申请打电话。”尹镇有些歉疚,最关键是,也没能给对象一个像样的婚礼。
“无妨,早晚都要经历!”家里人对她挂牵不止,她也放不下家里人。
无论什么时候分别,都是这样。
对于婚礼场面,姜竞株并不追求,本身就是因为她的原因,才简办的。
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姜竞株收拾好情绪,平静下来。多愁善感从不是她的个性,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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