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亦是知道裴长意就站在一旁,听得裴长远这样说,她心里闪过许多念头,仔细辨别着。
任平裴长远的胆子再大,说到了老侯爷头上,想来定是真话。
徐望月轻轻拍了拍身旁林翠儿的手背,示意她莫要再开口,免得落人话柄。
事关到老侯爷的病情,是大事,容不得他们言语上轻浮。
她微微侧头,眉眼间尽是凝重:“长远你且慢慢说来,父亲他怎么了?”
听到徐望月如此自然地改了称呼,裴长远面上神色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头是说不出的憋闷。
若是那日没有裴长意横生波折,今日她该喊自己一声郎君……
可如今她这声长远喊得,可真是清脆。
见裴长远不说话,徐望月又喊了一声:“长远,你可能听见嫂嫂说话?”
她是故意的,她定是故意的!
裴长远忍着心口怒气,气极反笑。
叔嫂又如何?哪怕是定下了叔嫂这层关系,他也要拨乱反正!
裴长远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神四下打量着:“兄长到底在何处?父亲昨夜咳了一整夜,今日请了太医来瞧,说是怕时日无多了……”
他料想裴长意不会放心徐望月一个人来见自己,怕是此刻就在哪里瞧着他们。
如此想着,裴长远抬高了音量:“母亲的意思是不论这婚事怎么说,世子之位又定给谁,兄长毕竟是父亲的嫡长子。”
“无论如何,也该回侯府去陪在父亲左右。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侯府还需要兄长拿主意。”
赵氏这话,说的在情理之中。
徐望月心中知晓,哪怕赵氏不愿认下自己这个儿媳妇,有的是法子阻她进门。
没必要拿这样的理由作筏子,只会让旁人看她这位主母的笑话。
不等裴长意开口,徐望月便自己应下了此事:“长远你且回府去告知母亲,待郎君处理完公务,我们便回侯府去。”
裴长意站在一旁,深深地看了徐望月两眼。
她此刻定然是信了裴长远与赵氏所说的话,可在立刻回府看老侯爷,和处理典狱司公务之间,她帮自己选了处理公务。
国事排在家事之前,裴家这个大家排在他们这个小家之前。
他眉眼低垂,心想着若不是赵氏对徐望月已有了偏见。
她但凡能用心去看看徐望月,便能知道,她此刻已是非常合格的主母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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