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这世子之位?”
赵氏果真将话题引到这世子之位上,徐望月微微颔首,不再多语。
她知道裴长意在意自己,可同样知道,他是有脑子的人,并不会为了自己而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他既然这般做,定是思虑周祥的。
徐望月惯会做出低眉顺眼的模样,赵氏见到她这样,心中这口浊气也消了几分。
她转过头去,又见裴长意和几位叔伯兄弟商议,有板有眼,心情亦是舒缓了些。
再看裴长远娇柔做作,靠在夫人身旁无病呻吟的模样。
赵氏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声对王舒然说道:“长远既是如此伤心,便先扶他回去休息。”
方才裴长远靠得她很近,赵氏已闻到他身上那股掩不住的酒气。
混账!父亲如今这种情况,他竟一大早出去喝酒!
赵氏知道裴长远是去了太子那处,可她更清楚他们二人在一块儿,可不会商议什么大事,那只能叫厮混!
赵氏越想便越觉得生气,气都急上几分。
身旁的徐望月见状,立马伸手,不轻不重地抚拍着赵氏后背,帮她顺气:“母亲莫要伤心,定要小心自己的身子,不然长意放心不下。”
她的声音轻轻慢慢,听来如山间清泉,沁人心脾。
赵氏握着徐望月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手背:“还是你和长意有孝心,母亲无妨的。”
赵氏抬了抬眉眼,仔细打量着徐望月。
从前她想着将徐望月嫁给裴长远,希望她能管住这个逆子。
将来也不指望裴长远能堪当重用,只把他们两个养在府里,当两个富贵闲人便好。
可如今她嫁的是裴长意,若是裴长意重新回到世子之位,很快便是定远侯爷,那徐望月便是侯爷夫人。
思及此,赵氏皱了皱眉头。
徐望月原本是徐家的庶女,这出身本就不高。
如今更好,徐家这几日,男丁被抓起来处斩,女眷们一一流放,听闻那许氏在大理寺悬了白绫上吊。
若不是裴长意赶在文书下来之前娶了她,祸不及外嫁女,如今徐望月也该踏上那流放之路。
她一个罪臣之女,怎么配当这侯府的夫人?
赵氏越想越觉得头疼,只怪当日没能让裴长远娶了徐望月,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麻烦。
她瞧了一眼,徐望月脸色亦是不好,想来是她没见过世面,第一回见到这样的阵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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