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盏,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小两口。
她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裴四爷和裴长意:“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快些说吧。”
这裴三爷一会儿拿了封信出来,一会儿又说身子不适要走了,孙氏只觉得头疼,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裴长意和四叔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得出他们已然知晓。
裴长意却没开口,反倒是转头看向徐望月:“月儿可看出来了?”
徐望月缓缓放下茶盏,笑盈盈地抬头:“郎君这是考我?”
她心中惦记着红玉在院子里熬的那锅鸡汤,不等裴长意回答,便开口说道:“四叔应该是发现了那封信的纸张有问题,所以出言提醒了三叔。”
“几位叔伯兄弟情深,想来四叔相信此事定不会是三叔所为。”
裴四爷看向徐望月的眼神满满都是赞许:“不愧是状元郎夫人,果真是通晓古今,聪慧过人。”
徐望月听了这话,脸颊微微泛红:“四叔谬赞了,我从小都没有读过什么书。是进了侯府之后,郎君教我念了些书。”
“今日能发现端倪,是因为三叔低头看了那信纸许久。我瞧着他偷偷伸手撵了撵信纸,就猜到是这纸出了问题。”
“原来如此。”裴四爷点了点头:“要说让你们两个小辈发现这纸有问题,实在是有些为难你们了。”
“江淮老家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灵纹纸,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可阳光照到某一个角度时,会有淡淡的光芒。”
“我们小的时候就很喜欢用这种纸,所以江淮老家常年备着,以防我们哪一个回来要用。”
“方才正是因为某一个角度,我看见了这种光芒,才会发现这封信应该是回到江淮老家之后才写的。”
“我能发现,三哥也一定能发现,想必他此刻已经清楚这信是谁人所为。”
“你们说话绕来绕去的干什么?这信不就是刘氏写的吗?”
“二嫂这会儿都让她害得昏迷不醒了,还能写这玩意儿?”
“大房?先不提他们有没有这胆子和脑子,就算他们要写,也不能把这世子之位给裴长远吧。”
“除了刘氏,还能有别人?”孙氏往嘴里塞了颗茶果,一边说,一边摇头。
这刘氏,往日里还真是看不出来,她竟然这么有心机,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裴长意点了点头,不错,他也是从三叔的神情里判断出这信纸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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