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个儿子小跑过去:“好像是潘托斯的一座港口。”
“原来是番邦的小地方,难怪听起来怪怪的。”
老雷德故作镇定,打探道:“你们从符石城来,有没有人借你们的嘴传话?”
年轻乐师战战兢兢,回答道:“伊蒙亲王让我向雷德·韦伍德大人请罪,说他暂时脱不开身,等到战胜三女国海盗后,再来登门拜访。”
“谁稀罕。”
老雷德气急败坏,大喊大叫:“给这群乐师一顿饱饭,然后打发出去。”
他的儿孙众多,立马将年轻乐师赶走。
期间还把大提琴砸断。
即便如此,依旧无法平缓老雷德此刻的心惊。
歌曲的前半段,还能当作决战三女国海盗的鼓舞。
可他听的出来,后半段才是精髓所在。
那个毛头小子,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不对,不止是他。
是无人知晓!
老雷德端起酒杯想冷静一下,手掌哆嗦着压根拿不稳。
“父亲,您怎么了?”
长子哈特发现他的异常。
“没事,老子能有什么事!”
老雷德十分嘴硬。
他是铁橡城伯爵,拥有鹰巢城夫人与国王双重保护。
就连那个毛头小子的父亲戴蒙,也不敢明目张胆杀死一个传承数千年的古老贵族。
最多是杀他几个儿孙,还吓不倒他。
“我累了,你们继续喝。”
老雷德坐立难安,拽着年轻夫人就要走。
仔细一看,他的双腿都在打颤,半个身子靠在年轻夫人上。
哈特疑惑不解,问道:“父亲,下个月中旬就是您的命名日,咱们还没商量规格。”
“商量个屁,不办了。”
“可是您不是最爱过命名日?”
“老子说不办了!”
老雷德脸色阴沉,咒骂道:“一年不办会死吗?老子还有几十年活,不差这一年。”
越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越要低调求稳。
长子连这点事都不晓得,真是生出一头猪。
“是的,父亲。”
哈特年过三十,在父亲面前站如喽啰。
“等一下。”
老雷德还是不放心,吩咐道:“把我的儿子孙子都叫回来,那些外嫁的女儿通知不要出门,都给我老老实实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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