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里还有白米饭。
那是楚毅母亲的位置。
这将近二十年来，每一天，楚山河都这样做，就仿佛那个人一直在他身边。
一家四口，无比温馨。
……
晚上十点的时候，楚毅借口自己一个人出门散步。
黄华镇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的味道，风从五A级风景区飘散过来，带来泉水瀑布的清香。
河道两边，点起了彩灯，充满了古色的街道上，一个个夜宵摊位香味弥漫，散发着孜然味的烤羊肉串掉起人的胃口。
楚毅买了十串，一边走一边吃着。
很快，他便来到了一处空地，这里堆满了钢筋水泥，几个混混模样的家伙，在火堆里弄起烧烤，喝着啤酒。
“爽啊，老大真爽，不愧是张洪羽，一次出手费就给了好几万，他老子有钱就是好。”
一个光着膀子，三十岁出头，满脸胡子耷拉的男子咧嘴笑着，正想要说话，却突然看到了前方一道人影走来。
他们一愣，因为黄华镇上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虽然只是混混流氓，可随着十几年发展下来，也有二十来人的规模，没人敢招惹。
而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毅的笑容有些冷，就像今晚的月色：“原来是你们这帮人渣，十几年过去了，还是没学好。”
胡渣男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旁边的二十个兄弟也拿着武器站了起来。
“都是老朋友了，何必一来就嘲讽呢，听说你还在九江市当老师了。”胡渣男咧嘴笑笑。
楚毅，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曾经也和胡渣男发生过冲突，只不过双方都奈何不了彼此。
胡渣男拍了拍手中的长刀，咧开嘴，一点都不惧怕，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何而来。
“奉劝你一句，有些人你惹不起，当年你压张洪羽，可别人现在牛逼了，他老爸有钱，可看看你们家呢，啧啧，楚毅，如果你有钱，我老何也会帮你揍张洪羽那家伙。”
“不过你那妹妹还真是漂亮啊，虽然双腿残疾，可如果能给哥几个……嘿嘿。”一群人发出猥琐的笑声。
“当然，如果你不开眼的话，今晚就得见见血了。”胡渣难威胁道。
楚毅吃完最后一块羊肉，手里握着十根竹签，他的戾气，一点一点上来，虽然依旧在笑着。
天空有薄云，遮住了月亮，投下一大块不规则的阴影，他的瞳孔内，映着明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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