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削减朝廷中枢和地方官员数量。
甚至还有更为荒唐的流言,隐隐约约都在说,高拱和内阁是准备全面削减天下功名之人的优待,什么免税免役,从高阁老推行新政开始就都没有。
反正林林总总,各种流言几乎是在数日间就传的到处都是。
“按照历来的惯例。”
“这些流言里,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有些是高拱他们故意放出的风声作为试探,有些则是底下反对的人放出的谣言去试探内阁和朝廷。”
时间已经到了八月。
今年朝廷无大事,唯一的大事就是新政。
各种流言蜚语,也传到了南京城西花园里。
严绍庭神色轻松,就连脸也变得圆润了些,躺在藤椅上喝着茶,随口说了几句,就将手上载有最新消息的册簿丢在一旁的茶几上。
王锡爵在一旁躬身坐着随侍先生:“流言太多,如今各地都是人心惶惶,谁也不敢确定由高拱主持的新政头一把刀会砍在谁头上。各地现在也是都在上疏,言及新政之法,似乎都想用声势来左右新政。就连海御史也上了奏疏,将整饬吏治放在首位,又言限制侵占田地,停止朝廷赏赐官田、业田之事,整饬官田,逐渐恢复至太祖高皇帝时的规模。”
“不要管那些流言,往后这些事情都不必再报。”
严绍庭摆了摆手,对于如今盛传的流言实在是没有更多的兴趣了。
他又接着说道:“还是要继续给海瑞写信,他现在上疏说什么都可以,但当初我们议论过的法子,绝对不能现在就公开出来,时机还没到。”
“你这不纯粹就是要让高拱这个当朝首辅,成为替你做工的。”
一旁的张居正脸上肤色变得比过去黑了些。
他今年也不是一直就待在南京,前些日子因为海务总督衙门的事情,在外头奔波了好一段时间。
如今朝廷开海也有一两年了。
朝廷为了不与民争利,一直都没有限制民间出海的货物,也没有大规模高额征收海贸商税。
其实这也是为了保证开海能一直顺利,所必须让渡出去的权益。
不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开海,什么事情都只能朝廷和官府来做,结果就是此起彼伏的倭患。
毕竟天下周知的事情,大明东南沿海倭患,其中不说九成都是假倭,但真倭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三成而已。
走私之风,可是历来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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