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是施行了封驳之权。
简而言之。
咱们六科给事中觉得这事不行,别管你是内阁大臣,还是皇帝老子,这事在咱这里不通过,你们重新改方案再发过来让我们审查,通过了才能发给通政使司,让通政使司衙门分发各部司具体执行。
当然。
这是理论上的朝廷正常的办公流程。
但是在大多数时候。
就算六科言官位卑而权重,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去得罪人的。
尤其是内阁的意志。
就比如现在,朝廷正在推行新政,这自然一开始是皇帝的意思,但现在高拱是首辅,他也要做新政变法的事情。
六科言官就算有反对新政的,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反对首辅。
得罪皇帝无所谓。
可得罪了首辅,真就是要倒霉的。
首辅可能无法剥夺他们封驳之权,但可以将他们罢官啊。
身为言官被皇帝罢官,是可以出名的,是会受人敬仰的。
但被首辅罢了官,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内阁昨日定下的新政之法其中一则,赵阁老签发,命户部行文天下官府度田的批文。”
户科的一名给事中举起刚刚审阅的批文,看向在场的同僚们。
“真就要度田天下了?”
有人放下手中的奏疏批文,看向被举起的那道要求户部照办的度田批文,神色有些忧虑。
角落里。
一名年轻的六科给事中,默默的看向对面的同僚们。
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二甲三十五名进士出身,曹子登。
只是没有被馆选庶吉士,而是一直在六科做事。
自然。
他也有一个座师先生。
名曰:严绍庭。
在曹子登的注视下,他的六科同僚们立马从屋中各处围了过来。
这些人开始在堆积的需要处理的奏疏行文中翻找着。
很快。
有关于新政,涉及朝中六部九卿衙门的奏疏批文,尽数都被找了出来。
随后又是一阵翻阅声响起。
未几。
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长叹。
“新政之急,竟急于此等乎。”
众人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曹子登这时候才慢吞吞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走了过去,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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